“船長,這老偷兒就沒想過去外面求醫,治治他腿上被咬中的這個奇怪的毒傷?”
“怎么沒有呢,北海之地幾乎每一處地方都被他走遍了。”
“除了鳳家沒去,他也去不了,除了眼前這座兇山,他聽之色變不敢去。”
“其他的所有地方,只要是有人的,他都是走過了,到處打聽,跪求各路神醫。”
“可惜啊可惜!”
“我們北海雖然地處貧瘠,打著所謂神醫口號的倒也不少,十人百人里面必有一個號稱所謂神醫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越貧窮的地方,自是妖風更盛,王八也更多。”
“這數十年來,老偷兒看過的醫生,大大小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有只是診斷的,有賣各種藥的,還有畫鬼畫符的,但沒一個能給出準確的診療意見。”
“各種擦的藥,抹的藥,內服的藥,倒是購買了一籮筐。”
“奈何,沒一個有用,無數白花花的金幣,都被老偷兒給花出去了。”
“他雖然以偷為生,奈何左手進,右手出,根本沒啥太大的積蓄,沒多久的功夫,就已經窮的褲兜比臉還干凈了。”
“還好,老天爺對這老偷兒還是不薄的,他不僅撿回來一條命,還有個好兒子啊,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小子爭氣,是個十足的好孩子,不賭不嫖不抽煙也不喝酒,賺來的金幣一個子都舍不得花,盡數用來給老偷兒治病買藥。”
人間有大孝,二蛋也為之贊賞不已,雖然親如父子,但人性總是自私的。
當其中的一方成為絕對弱勢群體,也自是再也翻不了身,沒有勞動能力,成為家庭沉重負擔的時候,棄者有之,怒罵者有之,嫌棄者更是數不勝數。
“小子,老偷兒的兒子,其實你也見過的。”
“只是,哎!”
“可惜啊可惜,可憐啊可憐,這也都是命啊!”
哦?
“我見過老偷兒的兒子?”
“我咋沒有任何印象的,到底是哪個?”
“上次海捕遇險,那個探路放餌的,你還有印象不?”
“他就是老偷兒的兒子。”
“兇山的那次探險和屠殺,我最終斬斷了老偷兒的一條腿,算是救了他,也算是害了他。”
“事過之后沒幾天,老偷兒果然信守承諾,讓他的兒子到捕撈隊來找我,再然后,那小子就義無反顧地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我看小伙子表現還可以,就逐漸地加碼他的工作量,也好讓他多賺些金幣補貼家用,實在是老偷兒就是個銷金窟的藥簍子,賺再多的錢也不夠他治病排毒的啊。”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還真一點沒說錯。”
“雖然老偷兒徹底地廢了,但他唯一的子嗣,如今卻是和大海的搏擊和鍛煉中徹底地成長起來了。”
“這小子綜合的修行天賦或許不如老偷兒,但他比老偷兒能吃苦,也自是遺傳了老偷兒一部分優秀的天賦,尤其是他逃命的絕佳功夫。”
他的一步一步成長我自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像我們這樣基層的捕撈隊,最為缺少的就是一個逃命功夫好的誘餌,可以將深海里的怪物源源不斷地誘引到不是那么危險的淺海區域,也是我們大部隊守株待兔埋伏陷阱的地方。
說起來只是北海,實則北海的地域還是非常遼闊的,快馬加鞭走上三天三夜也是走不完,而這里的捕撈隊,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有那三五人的小型捕撈隊,以家庭和個體為主導的,也有我們這種中型偏上點的。
至于人員的構成,有普通人組成的捕撈隊,也不缺乏金丹修士帶隊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