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是神奇的,它天賦異稟,與眾不同。
尤其對于這不適合任何人類和兇獸生存的極致嚴(yán)寒,反倒是它這么個其貌不揚的小東西,最終讓所有生靈瞠目結(jié)舌,走到了更遠(yuǎn)的距離。
它的足跡不僅遠(yuǎn)超過三級后期的大兇獸虎王小白,更是讓自詡智慧的人類,無所不能的牛二蛋拍馬也趕不上。
但鴨子又是悲催的,盲目的,它受了人類天大的好處,早已被蠱惑,興奮的頭腦一片空白。
面對這無盡的困難,無知的風(fēng)險,隨時有可能丟掉小命的寒洞,它只是沒心沒肺地嘎嘎狂叫幾聲,在牛二蛋不忍直視默默的祝福聲中,沒有任何畏懼地朝著寒洞的盡頭快速跑去。
鴨子同樣是幸福的,這座兇山塵封數(shù)千上萬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天大秘密,或許因為它,將徹底大白于天下。
只要它能平安歸來,這座兇山的歷史,從今之后將會徹底地改寫,翻過輝煌的篇章。
而此時的洞外,虎王小白同樣一臉嚴(yán)峻,它忐忑而緊張地守候在洞口的位置,隨著和牛二蛋這個奇葩人類的接觸越來越多,虎王對于兇山的真正認(rèn)識,也是與日俱增。
可以說,這眼前的兇山,身后的寒洞,帶給了所有兇獸一場天大的機緣。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樣的,這種潑天的富貴天大的好處,并不是白白得來的,也是有條件的,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因為它們同樣被這座兇山里的寒洞所詛咒,所束縛。
它們長居于此,得到了一種神秘的天道,被這種天道潛移默化,慢慢地發(fā)生改變,它們也自是要遵循這種天道,守護這種天道。
一旦違背,就是連本帶利的懲罰,這更像是一場生意,沒有誰更占便宜,一切都是對等的。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本身就是一次雙方你情我愿的交易,并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誰對誰錯。
對虎王小白來說,如果繼續(xù)沉淪,繼續(xù)沉寂在這座偏僻的深山里,或許他仍然可以在數(shù)百年的漫長時光里,當(dāng)一個無憂無慮的山大王。
但它的一生,大概率就是止步于此了。
它再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進(jìn)步,更是不可能憑借這里奇怪的能量,一鼓作氣地突破到四級兇獸的超然境界。
雖然這寒洞里的神奇能量足夠的古怪,甚至遠(yuǎn)比現(xiàn)實世界里的任何一種能量對于它們的作用都大,尤其對于這個世界的各類兇獸來說。
但相比于無邊無垠的藍(lán)色星球來說,寒洞只是偏之一隅,它實在是太渺小了,太微不足道了,它的能量,自是不可能鳩占鵲巢地反客為主。
而且,在降臨藍(lán)色星球的過程中,必然已經(jīng)急劇地消耗掉了無數(shù)的能量,最終,才非常僥幸地墜落在扶桑的這個偏僻的山洞里面。
正如一代天驕蘭花千代,她驚才絕艷,俯視蕓蕓眾生,其數(shù)千年前就已經(jīng)成功躋身于金丹大圓滿之境,這個帝國的頂級修煉之境。
卻是終其一生,始終不得其法,至死也沒能找到突破到元嬰大修士的機緣密碼。
或許,修士的突破,和兇獸的晉級本質(zhì)都是相通的,越是往后,越加的艱難。
兇獸,無論血脈,無論天賦,同樣需要機緣,同樣需要在不斷的戰(zhàn)斗之中,才能尋找到晉級更高境界的密碼。
對于人類高端修士來說,越是往后,他們的突破已經(jīng)不僅僅是力量,速度,更不限于丹田的修煉,而是對于天道的理解和認(rèn)知。
三千大道,億萬小道,道,無所不包,道,更是虛無縹緲,沒人能夠說清其準(zhǔn)確的定義。
但這奇怪的道,卻又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每時每刻都身處其中,感悟其中。
二蛋緊張地注視著寒洞里的一舉一動,他目光冷峻,無悲無喜,密切注視著目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