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在趙一泰的帶領下進了長春宮,進門時將披風脫了下來,遞給身后的茉心,施施然走到皇后面前,行禮道:“臣妾請皇后娘娘萬安!”
高曦月看著端坐不動的皇后,心里嗤笑,平日里妹妹長,妹妹短的,這不還是要自己老老實實行禮,也沒見她扶過一次!
富察瑯嬅看著行禮的高曦月,輕笑著說:“起來吧!”
高曦月面無表情的謝恩之后,才站了起來,這樣也好,自己不依附她的時候才能心安理得。
富察瑯嬅沒有注意高曦月的表情,手里的繡活都沒有放下,只是說道:“坐下吧。”
高曦月應是,才提著自己的裙擺坐了下來,看著榻邊燒的旺旺的火盆,連忙伸手烤火。
富察瑯嬅看到高曦月的動作,說道:“下了幾場雪,天氣冷了,你原是最怕寒的。果然,連風毛大衣都穿上了。”
高曦月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臣妾一向氣血虛寒,一到冬日里就冷得受不住,皇后娘娘還提倡節儉,嬪妃的炭火都減半了,臣妾宮里的炭火不夠用,只好自己出銀子到內務府去買炭火。”
富察瑯嬅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滯,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面色如常,覺得她只是抱怨兩句而已,才又笑著說道:“你年紀輕輕,也要好好調養身體,也好給皇上再添一個阿哥!”
見富察瑯嬅還有臉說生阿哥的事情,高曦月忍住掀桌子的沖動,如果以前自己聽到皇后說這樣的話,可能還會接到愧疚,畢竟自己伺候了皇上這么多年,一個孩子都沒有生下,自然是心虛愧疚,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可自己已經發現了吊墜的秘密,如今聽富察瑯嬅的話,才知道她有多虛偽,一邊讓自己戴著零陵香,一邊讓自己生孩子,她是怎么好意思理所當然的說的?果然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臉皮就越厚。
富察瑯嬅見高曦月不說話,只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對著蓮心說道:“蓮心,庫房里有一件吉林將軍進貢來的玄狐皮,你去取來。”
高曦月沒有拒絕,有好處拿為什么不要?要是怕有問題,回去檢查一下就可以了。高曦月故作感動的說道:“皇后娘娘心疼臣妾,太醫也用心調理著,怪只怪臣妾福薄。”
富察瑯嬅不知道該怎么接高曦月的話,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皇上膝下只有四個阿哥,本宮是多么希望你能生下皇上登基后一個皇子啊。”
高曦月見她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生孩子的話,忍不住刺了一句:“皇后娘娘真的希望臣妾生下皇子嗎?”說著眼睛一直盯著皇后看。
富察瑯嬅聽高曦月的話后心里一驚,難道高曦月發現了什么?笑著她抬頭看向高曦月,見她盯著自己看,有點兒心虛的移開眼睛,低著頭輕笑了兩聲,又抬起頭,嚴肅的說道:“當然是真心的。”
高曦月眼里兇光一閃,才呵呵笑了兩聲,說道:“臣妾當然知道皇后娘娘是真心的,只是臣妾想不明白,既然貴子這么重要,皇后娘娘為什么不自己生?那樣的話,嫡子是皇后娘娘生的,貴子也是皇后娘娘生的,不是挺好的嗎?”
對于高曦月的話,富察瑯嬅也很是心動,對啊,為什么要讓人生呢?自己為什么不能生?想著她笑著對高曦月說道:“這些都是要順其自然的,強求不得,你不就是這樣嗎?”
高曦月心里的怒火都要壓不住了,就這么戳我心窩子是吧?戳我心窩子很高興是不是!強顏歡笑道:“皇后娘娘努力一番,臣妾雖然不能生,但還想著給皇后娘娘照顧阿哥呢。”
富察瑯嬅笑著說道:“本宮與你相處多年,情同姐妹,你自然是要給本宮照顧阿哥的。”
高曦月“呵呵”一笑,低頭不語,其實心里恨得要死!
這時,蓮心端著玄狐皮走了進來,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