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意指她們靠在門邊以賣笑為生。
看著天色還早,朱氏決定還是去村里轉幾圈,找幾個婦人嘮嘮嗑會更有意思。
瓜子一收,腰身一扭,抬腳便邁出了院子。
等朱氏離開了院門,陳宛白這才進門。
“你竟然買這么多香燭紙錢?”
朱氏仗著自己個頭高,伸手拿開了蓋在背簍最上面的樹葉。
當她看到里面還有金錢紙和香燭時,不禁驚訝道:“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要知道,普通人家最多就是買些粗糙的黃紙錢,更有那家中沒錢的人家,直接就是燒一些樹葉、稻草來替代。
“怎么?大伯娘也想要?等你死了,我就給你燒。不知大伯娘何時需要?”
陳宛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朱氏,嚇得朱氏以為陳宛白即刻就要送她下去,嚇得撒腿就跑。
朱氏跑了沒幾步路,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回頭張望。此時,陳宛白已經進了院子,看不見身影。
她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堂堂一個大人,居然還害怕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這說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朱氏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一會兒,這四丫到底是哪里來的銀錢?難道是柳氏給的?
那該死的柳氏,之前還口口聲聲說陳大安沒給她錢,哭天搶地的,敢情都是在騙人啊。
朱氏越想越氣,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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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看柳氏把錢都藏在哪了。這可是老陳家的銀錢,就該自己幾個兒子們花,怎么能給那些賠錢貨和外人花呢。
一想到陳大安留下的大筆銀錢就要歸自己了,朱氏的臉上立刻樂開了花,仿佛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她招手。
......
次日,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著,透不過一絲陽光,讓人感到格外壓抑。
今日是中元節,陳家的男人并未像往常那般去地里勞作。按照慣例,他們需前往祖墳祭拜先祖。
由于祭祀的傳統規定,只有男人可以前往祖墳,而女人是不被允許去祖墳的,除非死了。
天剛拂曉,周老婆子就忙碌了起來。她一直罵罵咧咧地張羅起祭祖的諸項事宜。
自陳宛白發瘋后,柳氏幾乎不做事了。丁氏又得保胎,不能干重活。周老婆子的脾氣那是越發的大起來了,她對朱氏更是橫豎看不順眼,越來越嫌棄。
待到所有物品準備齊全,除了尚且年幼的陳寶宇,陳家所有男子便提著裝滿祭品的竹籃、扛著鋤頭,朝祖墳的方向出發了。
聽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陳宛白轉頭望向坐在床上、神情萎靡、眼神空洞的柳氏。
她開口說道:“娘,他們都去祭祖了。”
柳氏仿若未聞,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們肯定不會去祭拜爹的。沒人去祭拜爹,他一個人在下面會不會孤單?”
直到這時,柳氏才回過神來,又無奈地嘆氣道:“我們怎么去呢?”
朝暮時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