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又有幾個年輕男子緩緩走來,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這幾人個個皆是衣著華美,那模樣,真可謂是風流倜儻,引人注目。
為首穿著紫衣的男子率先開口,大聲呼喊道:“軒轅風,你不是說不來嗎?”
軒轅風聽到這聲呼喊,轉頭看向為首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沖著王禮寶哼了一句:“王禮寶,你管我來不來?!?
此時,王禮寶身后的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走上前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軒轅雨身上,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
他施了一禮,輕聲說道:“二公子也來了,怎不曾提前告知?”
軒轅雨微微點頭,微笑著說道:“張公子無需多禮?!?
“軒轅風,你二哥怎么來了?”王禮寶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么?你怕我二哥?”軒轅風挑了挑眉,反問道。
“不怕不怕。”王禮寶趕緊擺手,心里卻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在府城的逸云館,他和好友一道去看看俊美的小倌。
未曾想卻在那里目睹一個慘死的小倌被人從房間里抬出來,身上蓋著一塊布,仍能清晰看見那小倌手腳青紫。
就在關門的一剎那,他瞥見屋內滿臉陰郁的軒轅雨。
那時,他才曉得,表面上風光霽月的軒轅家二公子,竟然好男風。
事后,他有意無意地探聽,才知道,原來軒轅雨不但好男風,還熱衷于折磨人。
如今一見到軒轅雨,他便有些心生膽怯,唯恐自己被其相中。
畢竟,軒轅府在整個南陽府,地位可比那知府老爺還要高一些。
轉念一想,軒轅雨并不知道自己發現了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太過緊張,免得反被察覺。
想開之后,王禮寶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
“軒轅風,你可知張浩的爹給佛祖塑金身耗費了多少銀子?”
“不知?!?
“據說花了一千兩呢?!?
“這很多嗎?”
“可云禪寺的佛像并不大呀。”王禮寶說道,“我要去看看那些禿驢到底騙了張世伯多少銀子。”
“管好你的嘴!”張浩上前捂住了王禮寶的嘴。
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往大雄寶殿而去。
拐角處的陳芝芝恰好見到了那群人中就有剛才在路上撞倒自己的男子。
以及一群公子身后跟著的小廝奴仆當中的洪水牛。
心頭一動,計上心來,她決定要牢牢把握住這次時機。
她轉身出了寺廟,走到寺廟外的攤子前,用僅有的兩文錢買了一個尋常的頭花。
繼而去到河邊,將自身仔細的梳洗了一番。
凝視著河面上的自己,相貌著實不夠出眾,不禁有些泄氣。
低頭看見了自己豐腴的身材,又覺得自己也是有優勢的。
于是乎,她將衣服又使勁裹緊了一些,緊緊地纏住自己的身軀,將曼妙曲線展露無遺。
如此這般,方覺得妥帖,朝著寺廟再度奔去。
此刻的陳芝芝,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大雄寶殿內,諸位公子少爺們都已經看完了佛像,皆覺得并無甚稀奇之處。
繼而張浩主動提議做東,邀請眾人前往鎮上的酒樓里去吃暮食。
隨后,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走出了大雄寶殿。
“哎呀……”突然,一聲女子痛苦的驚叫傳來。
眾人聞得聲響,紛紛駐足停留。
走在最前頭的王禮寶這才看見,自己撞到了一位姑娘。
只見那姑娘身形倏地一晃,一個趔趄,險些撲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