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面變得異常尷尬和緊張,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這時,陳宛白清脆而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
“諸位爺爺,我們愿意離開這個家,什么都不要。”
周老婆子和朱氏聞言,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她們也沒想到陳宛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四丫啊,你能這么想,才是對的,我們陳家沒白養你十幾年!”
村長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宛白,似乎無法理解她為何做出如此決定。
“四丫,這可不是小事,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族老們則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擔憂。
接著大家又聽到陳宛白的聲音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們要和陳家斷親,從此以后,我們與陳家再無任何關系。當然,每年的贍養銀子不少,按照村里的規矩給。除此以外,不能再要求我們額外的東西。”
其中一位族老忍不住開口說道:“宛白啊,這斷親可不是小事,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村長也嘆氣道:說道:“孩子,你這是何必呢?什么東西都不要,你和你娘要如何過活。”
周老婆子瞪了一眼陳宛白,又瞥了一眼柳氏,她那干癟的嘴唇微微上揚:
“斷親可以,你們吃了我們陳家這么多年的飯,得給我們五十兩銀子。我還要休了你娘,省得她以后在外勾三搭四丟我們陳家的臉。”
她只單看柳氏兩母女就不像是能養活自己的,擔心到時候兩人再回頭來要陳家要錢討飯。
那個賠錢貨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是陳家的血脈,到時候可以不管。可柳氏這個賤人到底是嫁到陳家,到時候找上門又是麻煩。
一聽到五十兩銀子,村長幾人皆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誰家能一下子掏出五十兩銀子啊?
這年頭一家到頭的嚼用不過三五兩銀子。連村長家算是會賺錢的,一年也不過是賺得十來兩銀錢而已。
這周老婆子一張口就是要五十兩,這不是要柳氏母女倆的命嗎?
村長率先回過神來,他皺了皺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大頭媳婦,這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柳氏母女怎么可能拿得出來。你這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周老婆子卻不為所動,她冷笑一聲,說道:“拿不出來?那是她們的事。這么多年吃我們陳家的,用我們陳家的,難道不該有點回報?”
村長氣得胡子都差點翹起來,他指著周老婆子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柳氏當初嫁給你陳家,也為這個家付出了不少。如今你不但要休了她,還要她們給你如此高額的賠償,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什么良心?我管她柳氏付出多少,這五十兩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周老婆子叉著腰,唾沫星子橫飛。
村長氣得臉漲得通紅,“你這老婆子,簡直是無恥至極!這五十兩銀子,你怎么張得開嘴?”
周老婆子卻眼皮一翻,“哼,我無恥?她們母女吃我的、住我的,這么多年白養她們了?現在想走,沒那么容易!不給錢,我就去官府告她不孝!”
陳宛白并沒有在意多少銀錢,只聽到周老婆子又說要休了柳氏,開口說道:“我娘又沒有犯錯,奶,你有什么理由休了她!”
這年頭女人被休棄可不是什么好事,世人只會覺得這個女人肯定犯了大錯,成為鄰里街坊茶余飯后的談資,遭人指指點點,不會有人在意真實原因。
“還需要理由?笑話,你娘嫁到我們家來了,就得聽我的話,可她呢?竟然敢教唆你來跟我們分家。”
“大頭媳婦,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啊!”
“這可不是我逼她們的,是她們自己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