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被陳氏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她伸手指著陳氏,咬牙切齒地說:“你!你別太過分了!”
陳氏卻不以為然,輕蔑地笑了笑,說:“我過分?哼,到底是誰過分大家心里都清楚。大姐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里礙事,沒看見大家伙都忙著嗎。”
周老婆子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不管怎么說,老四也是我親弟弟,我有事要找老四。”
“大海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回你的古槐村去吧。”
說完,陳氏悠然地坐了下來,重新拾起針線活開始忙活起來,還時不時地教導著小兒媳一些技巧。
周老婆子見沒人理會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惡狠狠地瞪著陳氏。
按照她以往的脾氣,她會扭頭就走。可一想到若是借不到錢,自己便可能面臨被休的結局,她緊緊地咬了咬牙齒,并未邁出大門。
反而是尋了個小凳子,干脆利落地就在院子里徑直坐了下來。
陳氏看著她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她咬著牙,轉身朝著小兒媳吳氏喊了一聲:“走,咱進屋去!”
吳氏趕忙應了一聲,跟著陳氏快步走進了堂屋。
進入堂屋后,陳氏“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堂屋的門,將周老婆子一個人留在了院子里。
周老婆子聽到這關門聲,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她狠狠地盯著那緊閉的堂屋門,嘴里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院子里一時變得格外安靜,只有周老婆子的咒罵聲在空氣中回蕩。
堂屋內
“娘,咱們就這樣把大姑一個人丟在外面,爹回來后會不會不高興呀?”吳氏朝著外頭看了看,帶著些許猶豫輕聲開了口。
“無礙,你爹來了不會責怪我們的。”陳氏語氣篤定地說道。
她對這個還是很自信的,周海對于這個大姐也不喜歡。尤其上一次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后,也只當沒有這個大姐了。
吳氏是剛剛嫁進門不久的新媳婦,對于以前的種種事情并不知曉,不過既然婆婆都這么說了,她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周老婆子就那么干巴巴地坐在那里,竟是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她實在有些口渴,便站起身來,慢悠悠地朝著灶房走去,想著去倒口水解解渴。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氏竟然把灶房上了鎖。
陳氏此時正從窗戶里偷偷地瞅見周老婆子站在灶房門前,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著,她的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說來也是十分巧合,就在前幾天,隔壁周谷家的灶房遭了賊,被偷走了一袋糙米。
因為擔心自家也會遭小賊光顧,所以陳氏這幾日只要她一離開灶房,就必定會將鎖頭給鎖上。
至于真賊有沒有防住,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眼前這個“賊”倒是被防住了。
要知道,在她的灶房里可是還有兩掛肉以及一大籃子雞蛋呢。這些都是她特意準備好給剛剛查出來懷有兩個月身孕的吳氏補身子用的。
周老婆子氣得狠狠踹了一腳灶房門,嘴里罵道:“好你個陳春桃,防賊一樣防著我!”隨后,她又無奈地回到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繼續(xù)等著周海回來。
沒一會兒,陳氏的大兒媳趙氏抱著一歲不到的小閨女回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三歲的大兒子狗蛋。
趙氏一進院子看到周老婆子坐在那里,心里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出聲喊道:“大姑。”
周老婆子卻是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壓根就不搭理她。
狗蛋則好奇地看著周老婆子,奶聲奶氣地問:“奶奶,你是誰呀?”
周老婆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