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白將荷包塞進了懷里,滿臉笑意地對著老鄭頭說道:“鄭伯伯,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娘還在等我呢。”
老鄭頭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口,陳宛白同他揮手告別。
她想到了懷里的銀錢,心中十分高興。她一邊走著,一邊暗自思忖著,她決定先去孫娘子那里再購置一些棉花布匹,這樣就可以讓柳氏早些開始縫制冬衣冬被。
正當陳宛白滿心歡喜,準備去布莊之時,冷不丁地在巷子口被幾個人蠻橫地攔住了前行的道路。
陳元修帶著劉潑皮和另一個賭徒毛九,兇神惡煞地將她攔住,一步步地逼迫著她走進了小巷子的更深處。
陳元修特意用一塊破布包住了臉,似乎妄圖隱藏自己的身份。但他的身形和眼神,卻怎么也藏不住。
陳宛白只覺此人異常熟悉,可一時間就是無法確切地想起究竟是誰。
她不住地向后退去,沒一會兒工夫,便已經被逼到了墻角的位置。
眼看著已然沒有了退路,她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發了狠,毅然決然地決定要拼上一拼。
她的目光掃向眼前的三個男子,只見他們都十分瘦弱,她的手悄悄地摸向身后的柴刀,在心中暗自估算著這場爭斗自己獲勝的可能性有多大。
“把你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小爺我們就放你離開。”
劉潑皮站到前頭,咧著大黃牙,猥瑣地看著陳宛白說道。
方才他可看得仔細,這小丫頭懷里鼓鼓囊囊,想到陳元修說她得了不少錢,估計都在那了。
陳宛白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冷哼一聲道:“想要錢?就憑你們也配!”
說罷,趁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猛然從身后抽出柴刀,向三人沖去。
劉潑皮三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陳宛白還帶了柴刀,而且竟然還敢一對三個大男人,皆是一愣。
隨即,他們又露出了一臉貪婪,完全不把陳宛白放在眼里。
三人對視一眼,便同時朝著陳宛白撲了過去。
到底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小瞧了陳宛白。
陳元修他們三人因為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賭了,已經連著好幾日沒吃過什么東西,餓得面黃肌瘦,渾身無力,哪里是日日吃好喝好的陳宛白的對手。
陳宛白手臂一揮,柴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打頭陣的劉潑皮見狀,慌忙想要躲閃,卻還是被柴刀的氣勢嚇得一個趔趄。
他在心中咒罵:陳元修不是說就一個膽小的小丫頭嗎,怎么就真的敢砍人?
毛九比兩人劉潑皮兩人要高一些,也壯實一些,他沖上去試圖抓住陳宛白。
可天天鍛煉身體的陳宛白豈會讓他得手,只見她敏捷地側身一閃,同時手中的柴刀順勢朝著毛九的身上砍去。
嚇得毛九連忙縮回手,一臉驚慌地看著陳宛白。
他的心中也同樣在咒罵不已,責怪陳元修害他。
陳元修見兩個同伴都如此狼狽,怒吼一聲,親自沖了上來。陳宛白絲毫不懼,她靈活地跳動著腳步,手中的柴刀不斷地揮舞,或砍或劈。
陳元修幾次想要近身都被柴刀逼退,有幾次險些被砍到。陳宛白越戰越勇,柴刀的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那凌厲的氣勢瞬間將三人嚇得連連后退,根本不敢近身。
畢竟是在法治社會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人,陳宛白潛意識里覺得殺人犯法,所以只是拿著柴刀背,朝著三人一頓猛打。陳元修三人被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拼命逃竄。
毛九到底是時常打假斗毆的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也察覺到陳宛白其實并不敢真的用柴刀去砍他們,僅僅是做做樣子嚇唬人罷了。
于是乎,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