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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道本應是尊重與愛護,并非是盲目聽從一切。可很多人卻不能理解到底什么是孝道,卻在這種盲目的執念中,變得令人窒息。這種畸形的孝道,簡直就是對人性的扭曲和摧殘,實在是荒唐至極!
“鄭伯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陳宛白面前露出了一個微笑,“回頭我去找堂伯,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而后,陳宛白便將此事給老鄭頭解釋了一番。
從頭到尾,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棺材是占便宜來的,要是知道,早就去付錢去了。也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的陳大安是什么心情,那棺材蓋壓住了嘛?
她也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半成品的漏風薄棺能要多少錢,周老婆子至于連這個錢都舍不得嗎?難道她就不擔心陳大安晚上給她托夢?
老鄭頭聽完,也是頗為無語。他與陳宛白接觸了這般久的時日,心里清楚這丫頭斷不是那樣的人。
就拿兩人合伙賣農具這件事情來說,她都是生怕占了自己半點便宜,一些零頭能不要就不要。而且不管買多大的東西,銀錢必定要算得明明白白,堅決不肯白拿一分一毫。
“你既不想去村子里,那就別去了。”老鄭頭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他扭頭對著后頭喊道:“小馬,你過來。”
小馬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師傅,啥事?”
老鄭頭吩咐道:“你去一趟你木頭哥那,看看你陳叔在不在。在的話讓你陳叔來一趟,我這里有事找他。”
小馬聽后點了點頭,“好嘞,師傅!”
他一轉身,出了鋪子,撒開腿就跑。
陳宛白原本有些沉重地心情,看見小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沒多久,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鋪子。他身材中等,雙眼有神,顯得精明而沉穩。
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棉布長衫,衣袖和領口處稍有磨損,但依舊整潔干凈。腰間系著一條寬大的粗布腰帶,上面別著幾件木工工具。腳下踩著一雙沾滿木屑的棉布鞋,步伐沉穩有力。
他的身后跟著小馬和一個同小馬年紀相仿的小伙子,兩人有說有笑。
小伙子身形勻稱,眉清目秀,雙明亮的眼睛透著機靈。他頭上綁著一塊藍色的頭巾,身上穿著一件略顯單薄的深藍色長衫,雖然有些褪色,但還算干凈整潔。腳上穿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腰間系著一條簡樸的布腰帶,掛著一些木工的小工具。
陳木匠一見到老鄭頭,便露出了笑容,他快步上前,開口說道:“老鄭頭,找我啥事兒啊?”
朝暮時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