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啥也不知道。這吳夫人娘家,可是我們縣里那黃老爺的大小姐。”毛蛋吐出瓜子皮,繼續說道,“黃老爺你肯定也不知道,那是我們縣里最大糧鋪的東家。”
陳宛白點點頭,且一臉才知道的表情。這會兒她覺得有些口渴,從布袋里掏出竹筒,正準備喝,想到毛蛋,問道:“小哥,喝花茶嗎?”
“啥花茶?”毛蛋一愣,見陳宛白晃了晃手里的竹筒,明白過來,立刻小跑著去柜臺處拿來兩個杯子。
“喝喝喝,講的我口渴了。”他將杯子舉起。
陳宛白順勢就倒了兩杯,沒好意思就著竹筒喝了。
“那吳夫人是真厲害,連王公子都敢打。”毛蛋喝了一口,“哎,你這花茶正好喝。”
“那王公子又是何人?”
“這王公子是遙江鎮的,但是他外祖家是這縣里頭的,縣里最大的布莊就是他舅舅家開的。”
遙江鎮?王公子?陳宛白腦海里想到了一個人名。
“小哥可知那王公子叫什么名字?”
毛蛋自顧倒了一杯茶:“王禮寶,怎么,小哥你認識?”
陳宛白點點頭:“聽說過,我就是遙江鎮的人。”
“那難怪了。”毛蛋點點頭。
“那你可知道他的小妾叫啥?”陳宛白繼續問道。
“不知道,只聽見那吳公子護著她,自己被吳夫人打。當時嘴里喊著吱吱,跟老鼠叫似的,好笑極了。”毛蛋想到當時的場景,不禁哈哈大笑。
對上了,還真是,沒想到這陳芝芝真的進了那王家的門。只不過沒想到,竟然才這么短的時間,就被送人了。
毛蛋一臉可惜:“我也就看到了這么多,再往后得等掌柜或順子哥回來才曉得了。”
陳宛白接話道:“那我下回來你可得說與我聽。”
“好好好。”毛蛋問道,“你過兩日還來嗎?”
“下次一定!”
毛蛋這才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灰:“我給你裝種子。”
“這些是什么種子?怎么賣的?”陳宛白指著一個敞開的布袋子問道。
“那些啊,我也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些啥種子。”毛蛋看著那一袋種子說道,“你買的東西不少,我做主送你一小袋,你拿回去種種看。”
“你不怕扣工錢?”陳宛白笑著打趣。
毛蛋解釋道:“不怕,這也賣不上啥錢。上回,送貨的商人卸貨的時候,發現破了幾個袋子,幾袋種子就混在一起了。那商人既沒時間挑選,又不愿意帶回去,便便宜賣給我們了。”
結果放在店里后,掌柜讓他們在閑暇的時候挑一挑。他們最開始倒是挑了兩日,可后來實在是厭煩了,就裝成一袋放在那兒隨便賣賣,有時候客人買的東西多了,也會送一小袋出去。
陳宛白湊過去看了一眼,紅橙黃綠黑褐白,顏色還挺豐富。
有那看著像那孜然粒的,不確定是什么;有長得像是黃瓜種子;像南瓜子的,但是有點小,像是番茄。
“我可以買這個嗎?”陳宛白覺得可以多買一些,回去試試看,能種出一些什么東西來。
“那你給個十文錢,我給你裝一升吧。”毛蛋也不曉得到底賣多少錢,隨口說了一個價。
聽聞價格,陳宛白心中甚是驚訝,竟然如此便宜?
她仔細瞧了瞧,里面有不少黃瓜種子,雖不知種子的具體賣價,但她知曉黃瓜在市場上可賣十文錢一根呢。
“真的嗎?”她再次詢問。
毛蛋嗯嗯兩句,手下已經飛快地給她裝了一袋子,只多不少。
“那就多謝小哥了,我下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陳宛白收下好意。
“你那個勞什子花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