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沉用手肘碰了碰氣鼓鼓的江望,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的碗里。
江望低頭,居然看到了碗里滿當當的紅燒肉。
顯然這不是他的意料之中。
陸星沉笑著說道:“哥,這還行?”
“哼。”江望美滋滋地吃了一大口香噴噴的紅燒肉,右臉鼓鼓的,嘟囔道:“算你識相,但是我是這么沒有原則的人嗎?”
陸星沉拿起軍用水壺,又給大舅哥倒了一杯涼白開,而江望很自然地接過去了,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瞬間爽飛。
江知梔坐在兩人的對面,嘴角比槍還難壓,哥哥太逗了,真的繃不住了。
三人吃完飯后,江知梔一手拉一個,把人拉到了旁邊的林子里,兩人倒是配合,完全不反抗的跟著她走。
等來到林子后,江知梔嗓音偏低,“哥哥,沉哥,我感覺自己被盯上了。”
一聽江知梔這話,江望和陸星沉瞬間收斂起身上的肆意和隨性,冷笑了一聲。
“小不點,你是懷疑孫健?”江望眸光冷冽,聲音帶著點怒火道:“我倒是知道些他的事情。”
“孫健目前是在醫學研究所工作,他來自一個非常落后的小縣城,他的雙親在他十歲那一年發生了意外事故,雙雙都不在了。這個家只留下一個七歲的弟弟和一個三歲的妹妹。”
“這一次意外來得太突然了,孫健還沒來得及傷心,家里就闖入了一堆親戚,口口聲聲說著都是為了他們兄妹仨好,實際上就是來瓜分孫父和孫母留下來的兩間茅草屋,自留地和這么多年存下來的錢而已。”
“孫健才十歲的年紀,萬般事情身不由己,根本沒能反抗,就被這些所謂的親人給坑慘了,十歲的孫健又是當爹又是當媽,小小年紀,活得比大人還要滄桑,好不容易把弟弟和妹妹拉扯大,弟弟又因為和所謂的大伯家的兒子起了沖突打了一架,被大伯知道后,用鞭子差點抽死,從此留下了后遺癥。”
“孫健的妹妹好像是嫁了人了,不過聽說她婚后過得不太幸福,肚子里的孩子不小心給掉了,后來孫健不知道得了什么機緣,學醫當了醫生,又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陶保,算是攀上了孫家。”
陸星沉抱著胳膊緩緩往后靠在樹上:“這么多不幸的遭遇和挫折,孫健都熬過來了。但是啊,有些人經歷過一些大苦后,人的性情說不定真的會變了。”
好幾秒過去了,江知梔笑了:“這樣的人,不簡單。”
孫健這人直到今天還能保持微笑,見到誰都能維持微笑,就算被陶保賤罵了幾句,他還是能微笑,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星沉揉了揉江知梔的腦袋瓜,嗓音多了幾分笑意:“有些藥丸子在你這里算是平平無奇,但是在別人手上卻大有用處。”
三人又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商量著,隨后三人回到了江知梔放醫藥箱的營帳里。
江望看向四周,“這人很會啊!”
“只能說他心細如發,還知道打掃痕跡了。”
“等等,小不點,他不會真的拿走了急救丸吧?”
聞言,陸星沉笑了。
他家小姑娘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宛若一只狡黠的小狐貍,這會兒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呢。
江知梔隨意地打開了醫藥箱,一眼看到了她放急救丸的小瓶子,她擰開蓋子,把里面的藥丸子全部倒了出來,笑道:“一共六顆,現在只剩下四顆了。”
“他?他拿的是瀉藥丸。”江知梔精致的眉眼微挑,淡定地把小丸子全部放回去。
江望忍不住笑噴了,“確實,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陸星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悠著點,出去吧,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