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閨女張小樹眼睛紅腫的跟著王嬸子過來,手表是劉本忠送給她最貴重的禮物。
現在卻被不省心的妹妹張小草弄壞了,她能不氣,不傷心嗎?
王嬸子心疼得不得了,本來家里只有老張一個人的工資補貼養家,現在家里又要買陪嫁的東西,又要留吃飯的錢出來,她們手頭哪有閑錢去修手表?
這會兒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知妹子身上。
這件事家屬院的嫂子們都在關注呢,這會兒一看見王嬸子帶著小樹去陸營長家,一個個聞著味過來。
“要是拿出去市里修,要花一大筆錢呢。”
這年頭大家窮習慣了,用最省錢最簡便的方法來解決。
要么不修不戴,要么找個熟人看會不會修。
“給小陸媳婦修?她會嗎?”
“這么寶貝的手表也舍得給江知梔她碰?”
“萬一修壞了可咋整啊?拿塊石頭扔進水里,還有點水花上來,要是給修壞了,那豈不是打水漂?”
眾人心里是一百個不相信江知梔會修手表。
江知梔這會兒又不知道自己不是在懷疑,就是在被懷疑的路上。
農春花和王嫂子交好,在得到知妹子的同意后,才把人喊過來的。
王嬸子心里也忐忑不安,她窮,拿不出修手表的錢去外頭修,可是不修,家里委屈的哭聲沒有停過。
跟著來的嫂子們眼神不斷往江知梔身上瞟。
江知梔的表情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淡定說道:“我要拆開檢查。”
王嬸子結結巴巴問:“拆...全拆?”
如果說是別人說這句話,王嬸子她自然一口給拒絕了,說什么都不放心,萬一拆了不會裝回去咋辦?大閨女又怎么可能舍得拿去拆。
只是這一次是江知梔,王嬸子還是把決定權交給小樹。
張小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拿出停止走動的手表,緊張地看著江知梔,聲音哆嗦道:“知妹子你好,拜托你了,實在是手表對我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江知梔嗯了一聲,王嫂子在上山采藥隊里勤勤懇懇的,為人還不錯,張小樹的對象還是她哥哥二營里的兵,據說人品過關。
況且江知梔很久沒有摸這種機械表,一時間癮頭上來,干脆就應下這件事。
穿書前,她在特種部隊里拆過的“大家伙”還少嗎?自信的說,她能把拆掉的東西完好無損的裝回去。
江知梔從房間拿出一套維修的工具放在小院子的木桌子上,她坐在椅子上開始拆手表。
眾人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整個心被高高的吊起來,看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還真拆了啊?
完全不帶一點猶豫?
王嬸子心肝都在顫抖,眼睛壓根不敢離開江知梔。
江知梔壓根不管這些嫂子們在想什么,她動作利落的把機械手表拆成一堆零件。
她感興趣的看了幾眼這年代的手表內部,果然比后世的手表簡單一些。
眾人看江知梔停下手里的動作,一雙雙眼睛難掩失望。
她們就說嘛,修手表哪有這么簡單的,要不然靠這門手藝技術活吃飯的那些經驗老道的老師傅們能把修手表的價格定這么高?
手表本來就是精細的東西,每一個零件都要精確的復位,有時候一些難題連老師傅們都要修上兩三天,總之沒有這么容易的。
所以啊,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哪里會修東西!
“難怪手表賣這么貴,原來里頭這么多小零件,我還是頭一次見。”
“別說你了,我連手表都沒有,我窮,買不起啊!”
張小樹大氣不敢出,一顆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