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他媳婦能,你咋不能?你咋只會吹牛?”
安美美氣狠了,啥都不管的攀咬人,非但沒有得到魏建功的安撫,還擺著一張臭臉擱這兒罵她?
本來夠火大的,魏建功還添了一把火?
兩人關(guān)起門來大吵一架,晚上安美美賭氣連飯都不煮了,反正她這會兒還沒生孩子,就她自己一個人,不吃也氣飽了。
晚上,安美美把臥室門鎖起來,若是以往她不會和魏建功鬧這么大,可誰讓魏建功夸了一句陸營長媳婦兒。
但,人都是會比較的,今天聽到的話太具有沖擊力了,叫魏建功忍不住會想,為啥好事都給老陸撞上了,在戰(zhàn)場上用命換來的軍功,是他的本事,還娶到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媳婦。
可眼下,魏建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真羨慕了。
魏建功一身疲憊,隨便在廚房找點東西對付下肚子,也不管安美美,直挺挺的躺在客廳的小沙發(fā)上,喉嚨哽了哽。
怎么跟對照組一樣,老陸那邊過得好,他這邊就霉運連連的。
都是住在筒子樓的,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傳出來,大伙們也知道這倆吵架了。
連安美美今天都不出來得意,合著你不是天天吹噓自己多厲害,原來也會栽跟頭,軍嫂們津津樂道。
另一邊,農(nóng)春花帶著最新出爐的八卦消息來串門。
“照我說,安美美自己活該,得了一次稿費恨不得全天下人來恭維她,討好她,一見面誰不跟她打招呼,下一秒她絕對跟你較真起來,在背后還不知道怎么編排你。”
“要不是知妹子不搭理她,我和其他采藥隊的嫂子高低都要上去和她吵,誰怕誰來著。”
雪梨聽了后唏噓不已,攥緊小拳頭,就是替江知梔抱不平。
江知梔笑了笑,聲音柔軟:“沒事,咱們初心不變就行。”
“而且我和沉哥的日子,由我們說了算。”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給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任何理由。”
陸星沉笑道:“媳婦兒只管隨心來,我看誰敢說一個不字。”
哥哥們重重點頭,這話在理,小兩口有自己的想法和節(jié)奏,也不是能被人欺負(fù)了去的性子。
夜里,陸星沉溫?zé)岬暮粑M繞在江知梔耳邊,抱著她的力度微微收緊,說了下魏建功和好幾個人都在盯著團長的位置。
江知梔在他懷里眨了眨眼,“我信你,憑本事上去的。”
陸星沉很自然的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笑得爽朗。
她果然懂他的抱負(fù)和追求。
有且只有她一個,無論如何,都會堅定不移的相信他。
睡夢中,江知梔又做了一個夢。
在這個夢里,陸星沉穿著作戰(zhàn)服,臉上涂抹著重重的油彩,露出一雙銳利冷冽的黑眸,手里拿著武器,寬闊的背上背著一個老人往前狂奔,每一步重重地踩在泥土上,在他的身后爆發(fā)出滔天的炮火。
“噠噠噠.....”
一營的韓城和王桂在后面掩護,百米沖刺的速度跟著,他們眼下烏黑一片,沒有人愿意在這個鬼地方倒下,即便大口大口喘著氣,也全部拼著一口氣往前狂奔。
槍聲連綿不斷,人在前面飛,魂在后面追。
“嗖......”一顆子彈宛若死神的召喚,劃破空氣的尖嘯,極速又精準(zhǔn)的朝陸星沉的后背疾馳飛去。
“老大!快躲開!”韓城焦急大吼。
......
陸星沉的生物鐘準(zhǔn)時響起。
他醒來后,習(xí)慣性的先看江知梔,一眼看到她眉頭微微皺著,額頭上冒出小汗珠,呼吸急促,像是夢魘了。
他大手輕撫她的后背,幫她順著氣,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