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小尼開門一看,居然是野男人,嚇得急忙閉門。隔著門言道:“施主?這里是皇家女寺,男施主謝絕入內。求宿還請前往別處……”
“小師父?我是來找冷丞相的,她法號叫:臻虞!”
‘——咯吱!’門開了,小尼半低著頭,回避著與男人的對視,端著佛手言道:“施主?請跟我來!”
蕭勝終于看到了希望,高興地背著木寶兒進了布衣禪堂。
冷凝香聞訊趕來,她一看這兩個人的狼狽模樣,頓時了淚盈眶……
蕭勝沒承想自己在冷凝香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見她熱淚盈眶地走了過來,他也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可是,現實就是這么殘酷的。他滿心激動地想要跟丞相來個大大的擁抱時,冷凝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風一樣地從他身邊經過,徑直來到了木寶兒跟前,薅出了寶兒嘴里塞著的布團,用纏滿白布的手將木寶兒摟在懷里:“寶兒?你怎么變得這么狼狽?是誰把你捆成這樣的?”
“——娘?是你那個狼心狗肺的奴才。我好心好意救了他,他卻忘恩負義的綁架我……”木寶兒言道。
冷凝香聽了這話,轉頭望向蕭勝:“——蕭勝?你竟敢這么對待我的寶兒?”
蕭勝也大跌眼鏡,他終于明白了兩人的關系。難怪木寶兒冒著被杖罰的危險,也要救自己出來,還囑咐我讓我保護冷丞相的安全。原來,她是冷丞相的養女!這個世界真的好讓人費解。
聽到冷凝香的責問,他只好辯解道:“末將……,不知道這女娃是丞相的養女,還請丞相饒恕我不知之罪。”
蕭勝一臉的失望。想想剛剛自己像個雕像一樣被冷凝香忽視在旁。好不容易和她說上了話,這第一句便是對自己的斥責。此刻的他,心里不僅感到無比失望,甚至感覺十分窩囊。但是,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除了依靠冷丞相,他還能靠誰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娘?他撒謊!我救他就是讓他出來保護娘親的。他現在居然說自己不知道。這樣一個以怨報德,口口生變,謊話連篇的人,根本不值得饒恕。應該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小懲大誡!”
木寶兒一路上擔驚受怕,雖然沒有遭遇什么危險,但是陪蕭勝一路逃亡,也受了不少的罪。現在逮到了機會,她豈會輕易放過蕭勝?她的骨子里,先天就有達木提霸道公主的基因,傳承了達木提的強勢性格。后天又受到了冷凝香的言傳身教,傳承了養母的睚疵必報,心狠手辣的脾氣秉性。這一點,在處罰蕭勝的事情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證。
冷凝香聽完,立刻撿起草堂桌案上的戒尺,狠狠地打在了蕭勝身上……
“一、二、三、四……”木寶兒高興地在旁拍手數著。
五十次的抽打,雖沒有讓蕭勝皮開肉綻,但是心里的委屈,卻幾度讓他萌生起反抗的念頭。但是,殘酷的現實也在告誡他,除了追隨冷凝香,他已經走投無路。
都怪自己當時鬼迷心竅,妄想著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方名流。如今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冷凝香眼中,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男人的自尊讓他不甘于受此凌辱,可英雄末路的他,又不得不為了生存忍辱負重。
終于,五十棍的懲罰,從木寶兒的一句話變成了鮮活的事實。一條條血紫的鞭痕,從蕭勝的背部火辣辣的燒到了心海。他冷冷地望著小小的木寶兒,暗暗地許著某種虐待兒童的毒誓,將這次的屈辱寄托在了有朝一日……
冷凝香打得手臂酸了,將戒尺扔到了一旁,揉了揉胳膊,過去摟過木寶兒問道:“寶兒?娘已經懲罰過他了,現在你可以消氣了吧?娘帶你去沐浴更衣,瞧你這小臟樣兒!”
冷凝香領著木寶兒到藥堂,托臻智師妹幫孩子沐浴更衣。自己則取了金瘡藥,再次回到布衣草堂……
進了草堂,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