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事情必有蹊蹺。就算冷丞相美艷無雙,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兩人剛剛認識,年齡、身份等各個方面都有極大的差別。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而自己是個商人,速來與世無仇,從這點判斷,此事鐵定不是沖自己來的。那人要害的一定是冷丞相。他捂著疼痛部位,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蹣跚朝前兩步,溫聲和氣的對武喆言道:“嘶……!在下王玨,昨日初到相府,這只是一場誤會,我絕無冒犯丞相之意……”
武喆最看不慣他這種書生氣的粉頭男子。心想:‘睡了我的女人居然還說是場誤會?衣冠不整,床榻狼藉,孤男寡女,繾倦糾纏了一夜,還厚著臉皮說‘絕無冒犯之意’?是我瞎了眼,還是把我當成了鬼?連鬼都不信,我會信嗎?你如果坦坦蕩蕩的承認了,興許我還敬你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可是,你偏偏是這種巧舌如簧的偽君子,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氣!’
他一伸手,虎口一張,一柄墻上的寶劍便自動飛入手中。他將三尺劍連劍帶鞘扔到地上,冷冷的言道:“殺了我,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冷凝香從武喆的口氣里聽出了殺意,她和武喆走過了那么多年,顯然最了解自己的男人。武喆沒念過書,所以不會花言巧語。雷厲風行,一貫不屑于辯解。每每動怒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和對方爭論是非,評判對錯的。更不會聽對方解釋,給對方機會讓他無限的描摹。在武喆的性情中,只有真和假,生和殺!武喆的挑戰對于一個二十出頭,不會武功的毛頭小子來說,等同于自殺。王玨也是受害人,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實在有些冤枉。
“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大意,中了賊人的計。請你相信我,我和王玨都是清白的。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個完美的交代!”冷凝香哭著央求道。
冷凝香作為女人,她只知道查出真相來還自己一個清白。在女人的認知里,她覺得只要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的誤會就會自動解開。可她無法站在一個男人立場考慮武喆所想。因為武喆在乎的并不是什么真相,而是兩人睡在一起的事實!
武喆不是傻子,他當然也知道事情可能另有隱情。但事實是冷凝香和王玨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冷凝香沒了操守的同時,也踐踏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如此重視顏面的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王玨的。
武喆并沒有理會冷凝香的央求,他對王玨冷酷言道:“是男人就別退縮。敢作不敢當的人,不配死在我的刀下。所以我不會出刀。今天,你和我只能活一個!——贏了,這個女人就是你的!有膽量就拿起劍,殺了我……”
王玨當然不想這樣。他是個讀書人,既不想浪費寶貴的生命,也不想蒙受不白之冤。對面那個一臉殺氣的男人,這樣激怒自己,無非是想挽回他的顏面。如果我拾起了劍,就坐實了我貪戀冷丞相美色的事實,等同于不打自招了。可是,有什么辦法能化干戈為玉帛呢?
王玨思索著猶豫不決。冷凝香也心照不宣的想著化解之法。可是心弦紊亂,頭腦混沌,如何也想不出有效的對策。最后只能苦苦央求:“夫君?你集百家大乘于一身,又有蟒鱗鎖惡甲護體,你這樣逼迫他,這不是擺明了要王公子的命嗎?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呢?
夫妻多年,你難道就不能聽我一言嗎?王公子真的是無辜的,他是故人之子,父親是江南養蠶大王王倫。王倫雖比我爹爹年幼十歲,可是他們一直都以兄弟相稱。按輩分算,我都能當王玨的娘了,我們之間能有什么事呀?王世叔老來得子,就王公子這一脈單傳。如果殺了他,王家可就真的斷子絕孫了,你讓我如何面對泉下有知的爹呀?”
“那于我何干?現在是你們做了傷風敗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