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吧嗒……
吧嗒……
一湍鮮血從魔娜手中的劍尖之上滴吧滴吧……
一個紅衣飄飄,賽若神仙的女人頂著凜冽的寒風,在云山之巔的黑摩崖上翩翩而立。一股騷風任性的撩撥著她耳邊的碎發,像是要肆意的親吻她的臉頰。衣裙擺弄之際,依稀見她肌膚之上游動著一條泛著綠光的盤身抱月龍。
精致俊俏的嬌容宛若桃花待放,堪如碧月的美貌之上掛著一絲惆悵。睫毛微微一顫,兩行淚珠從她那譬似朗星的美眸中潸然抖落。額頭之上,眉宇之間,一點紅光閃爍,一團魔界之火依舊在魔主的烙印里雄雄燃燒著。
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兒,豆蔻年華。可人的臉蛋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憂傷。剛剛哭過的痕跡依舊掛在臉上,紅紅的眼睛不住的眺向遠方……
視線落下,山下尸首如山,白骨皚皚,一片狼藉。模糊的血肉橫七豎八的堆在血泊之中。像一盆紅豆粥傾倒在了山坳里。殷紅的血水匯流成溪,像人體的血管一樣四分五裂,潺潺的向八方流去……
“姐?哥哥還能活嗎?”
女子搖搖頭,給了女孩兒一個無聲地回答
“如果……大姐還在,他可能還能回來。但……”
小女孩兒眉眼向下一拉,嘴角向下一咧。
“嗚嗚……嘿………”
那女子一舉手,那把薄如蟬翼的絕世神兵在手中一轉,眨眼消失不見。弓身從小女孩手中接過一個長長的木匣。拖著木匣的一端,將匣子立在手中,輕輕托舉,一掌將它送到了天上。一個紅影一閃,躥到了空中。
‘乒!’
空中一聲脆響,那個木匣像一把折扇一樣打開。亮出了一排銀光熠熠的鋼刀……
那女子身形迅捷,讓人辨不準方位。迅雷掩耳之間,心念一動,那十三把長短不一的鋼刀便自動飛出刀鞘,在空中一陣穿行。
‘乒乒乒乒乒!’
十三把刀全部排著隊從一個孔中遁入摩崖,直達地心深處的龍脈中樞。
女子‘哎咳’一聲長嘆
“武哥?你我青梅竹馬好了八年;洞房花燭過了一夜;恩恩怨怨斗了十年!可是為什么到最后,你還要將這份感情掏出來呢?傻!你太傻了……”
“姐?你和哥哥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而我爹和我娘……本來也應該在一起的……”小女孩兒的話先揚后抑,似乎越說越沒有底氣,一邊說還一邊低下了頭。
紅衣女子默然從腰上解下個酒葫蘆,在山崖上一仰頭,咕咚咕咚一口烈酒。微閉的眼角在她仰頭喝酒的剎那流出了一行離人的淚水。
‘吧嗒!’
一滴鉆石淚滴掉到了腳下,那淚水……激起一片漣漪,蕩開了一幅畫……
序幕二漣漪之中回憶開
‘畫?’
“武哥?你看這里有石畫,好漂亮啊,還是彩色的。”一個穿著補丁衣衫的十二歲女孩兒在山上新奇的喊著。
旁邊比她大三歲的哥哥手里提個裝滿野果的籃子,在一旁漠不關心的走著
“那有什么好看的?破石頭而已。”
“你看你看?這兒還有,那兒?那兒還有。”小女孩一路走一路撿著,發現地上還有。
小哥哥看到女孩兒如此貪玩,無奈的笑笑。這笑帶有一種幸福,還伴有一絲羞澀。
“好吧!既然文妹喜歡,那咱們就在此地歇息
片刻。”
小男孩兒一如既往的做好標記。看行動,他們似是常來荒山野地。小女孩兒無意間發現,地下還藏有巨幅石畫,上面塵土遮瑕。
男孩兒也被這巨大的石畫吸引過來,也對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二人撣掉塵土,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