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頭上頂著龍頭雙棲的鮮紅蓋頭,手里抓著連接著武宿命的紅綢。心里滿滿的幸福甜蜜……
而武憂愁的臉上卻表現(xiàn)得凄凄慘慘戚戚。
目睹冷凝香為他舉辦的婚禮,場面宏大,奢華無比;
而當日他在小酒館給文曉舉辦的婚禮,平淡無奇,簡陋無比。
相比明媒正娶的冷凝香而言,文曉好比是從小陪伴著他一起長大、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妻……
如今卻被他有意無意的無情拋棄,良知上已經(jīng)是過意不去。
終于儀式畢,臺后大戲起……
武和凝香換了身衣服出來敬酒。沒想到來的都是各省城的達官貴人,兩人不敢怠慢。
武不善于逢場作戲,更不勝酒力,還好有凝香替他分飲,眼疾手快的香兒倒是善于體恤武的處境。二人談不上珠聯(lián)璧合,但喜事操辦的還是順順利利。
對酒當歌、吟詩作賦、附庸風雅這等場面上的事,對于冷凝香來說肯定是駕輕就熟。交際手段可謂是男人中的佼佼,女人中的花魁。一副名副其實的鐵手腕兒,伺候得眾人無不滿意。
好不容易忙活完。凝香趁武不注意,偷偷朝一邊使了個眼色,示意武大壯跟過來。在武大壯旁邊一陣嘀咕之后,凝香領(lǐng)著武大狀匆匆踱進了庫房。
凝香媚眼一彎,用下巴指了指庫房里堆滿的東西說“爹爹?您看這庫里收的賀禮,您幫我估算一下能值多少?”
武大壯拭目觀瞻,眼前金光璀璨、白瑕耀目。不僅有成箱的金銀財帛、絲綢貢緞,更有翡翠玉石、珍寶奇玩。大的安置成壟,小的堆積如山……
他心頭不禁暗自驚嘆一輩子也沒見到過這么多財寶,真是掉進了金窟銀窟一般。只取其鳳毛麟角,就夠?qū)こ0傩瞻胼呑拥纳嬃耍?
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這……這……這也太多了吧?這如果是尋常百姓家,可是一輩子也花不完啊!”
凝香得意的笑道“爹爹?那要看怎么花了!您想想……假如去賭房消遣的話?”
“誒!那全憑手氣!”武大壯給出了最專業(yè)的回答。
凝香挽起了公爹的胳膊,嬌笑道“爹爹?媳婦曾經(jīng)許諾,以后要爹爹享盡榮華富貴。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
“呵呵……信、信!我早就看出媳婦有本事。武真是命好,找了個‘財貌雙全’的好媳婦!呵呵……”
“可是……”冷凝香忽然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怎么?我哪里說錯啦?”武大壯生怕得罪了這位腰纏萬貫的兒媳、富甲一方的金主。
“沒有、沒有!只是……現(xiàn)在兒媳尚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愿意幫我分憂?”
“哎嗨嗨!如今都是自家人了,怎么反倒變得生分了?有什么事只管說出來!什么分擔不分擔的?別忘了,我可是站在你這邊兒的……”
阿諛奉承是武大壯這等市井小徒的長項,他這一諂媚,讓凝香更有底氣了“好吧!不如這樣,如果爹爹愿意幫我分憂,等事情一成,這些賀禮都孝敬您!即便您一夜之間全輸?shù)簦瑑合币膊唤橐猓⑶冶WC對武郎保密!”
這話說得武老爺子心猿意馬,激動不已。
武大狀心想莫說是一件事,就是一輩子做牛做馬,能獲得這么多財富,那也是平常人難獲的奇福。想想如果終日在
賭坊里作樂,這也夠我快活到死了,自己還有幾年活頭兒啊?
于是再也藏不住他那貪婪的笑“嘿嘿!我都說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套!有什么要辦的和我說就是了!”
凝香看他見錢眼開的樣子“爹爹?一會兒您幫我去一趟清虛觀,里面會有一個戴著黑頭套的女囚犯。你在那兒等著,只要看到一位二十左右,穿紅衣、賽神仙的姑娘進了那道觀,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