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喝了口酒,憨笑著說道“她家是秦安城的糕點商人,祖輩曾是大明宮里的御廚,她自幼跟隨爹娘經(jīng)營糕點鋪子,在秦安城也是個百年老字號了……”
白紫茉見師哥決定對眾人敞開心扉,怕很多事情他難以啟齒,所以體恤入微的接過安人的話繼續(xù)說起,畢竟有些事,第三人來闡述更加客觀。
她說道“師哥非常愛吃她家的桂花糕,所以經(jīng)常去她家鋪子里買,一來二去兩人就認識了。從此之后師哥他一連兩年,日日不間斷的去買糕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再加上同樣的糕點,日復一日的,兩人開始有了默契。這種默契持續(xù)下去竟然漸漸變成了兩人的生活習慣。
突然,有一日師哥感染花毒,一連數(shù)日臥床不起。柳姑娘苦苦等待數(shù)日,仍不見師哥去買糕點。每日為師哥提前包好的桂花糕,晚上就得扔掉。最后她實在按耐不住,親自提著糕點到長生山下尋找。可是這白武天元城在云層之上,她哪里會知道師哥人在何處?無奈之下,一連在長生山腳下等了一個月之久……”
“她應該就是想知道安公子的下落,或者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讓已經(jīng)習慣的舉動突然終止!”星云不禁對兩人的爛漫邂逅充滿了羨慕。
“后來師哥身體恢復了,下山去采花蜜,碰到她才得知此事。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成了戀人。”
“呵呵……沒想到,安公子還真是個執(zhí)著的人。那位善良的柳姑娘也是個癡情的種子。”
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紫茉繼續(xù)說道“對呀!兩人在一起郎有情、妾有意,多么美好的一對兒?可是偏偏天不作美,這樣的好景不長。柳卿卿的家里知道了此事,堅決不同意她與師哥來往。還當著柳卿卿的面不知道羞辱過師哥多少次……”
刀美美氣氛的說道“他們憑什么管?人家是兩情相悅的事!”
“他們嫌棄我?guī)煾鐔h!知道師哥是個孤兒,雖然有師父、師母在,但畢竟還是個學藝門生。既沒有家庭背景,也沒有萬貫家財。空有一副上進心又不能當飯吃!并且相貌又這般丑陋,當然不愿意了。”
“嗯!這……不難理解。那后來呢?后來怎么樣?”星云說道。
“后來,為了斷了柳姑娘的念想,給她禁足了。把她鎖在屋里終日不讓她出門,就連糕點鋪子也不能去。我?guī)煾缑刻於嫉缴较陆o她采花,可是天天等不到人。最后無奈,只好醞蝶去尋……”
飄雪夸耀道“這醞蝶術可真是個好本領!不僅能千里尋人,還能兩地傳情……”
“對呀!蝶兒不僅幫師哥找到了柳卿卿,還成了她倆的信使,承擔了鴻雁傳書的任務。于是兩人說好,師哥想讓她上長生山來常駐。達成默契后,柳卿卿便說通了丫鬟偷了鑰匙幫她打開了房鎖。她一個人趁著半夜一路逃跑出來……”
“干得好!”仙兒對柳卿卿之舉表示大贊!
“不料事不由人,她跑到半路又被柳府的家奴抓了回去……”
“怎么這么氣人啊?哪有把自己的女兒當成犯人來抓的呀?柳老爺是柳姑娘的親爹嗎?”
“有!怎么沒有?這還不止呢!……她爹爹柳員外怕有損柳家門風,趁家丑還沒散播出去之前,就把她許給了一個秦安城的大戶人家。那家姓丁,丁家膝下就一個獨子,名叫丁夙成。
丁夙成自幼也是嬌生慣養(yǎng),專橫跋扈,還強搶民女,風流成性。娶了
柳姑娘之后還終日在外放浪茍且。柳姑娘若不言聽計從,還得挨頓毒打。以至于柳姑娘日日以淚洗面,郁郁寡歡。”
“這事兒沒讓我碰到,若換成是我,早就廢了那個王八蛋了。讓她光著屁股游街,把他削成人棍來解恨!”仙兒用她的毛氏怒罵,痛快著自己的嘴巴,宣泄著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