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沒想到昔日的文曉,今日的魔娜,居然把自己的事跡調查得一清二楚。遂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你早就期待著盤點我的罪狀。——文曉?我告訴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就不會涉足仙界紛爭;若不是你,我就不必殫精竭慮;若不是你,我就不用疲于奔命的武裝自己。”
“你簡直不可理喻!”魔娜不屑與她再做口舌之爭,看不順眼便一甩紅衣,坐回到席間去了。
察爾王一看雙方爭執不休,急忙伸手安撫道:“好啦好啦!你們都不要吵啦!今天是西域劫后重生的大好日子,不論你們之間有著多少恩怨,也不管道理在誰的那邊。總之,今天我們只可以把酒言歡,其它的事留待日后解決!——冷參士?你也坐下!”
冷凝香也坐回到席上,她和魔娜之間依舊眉目傳神,進行著目光的火拼。可是達木察爾作為在任君王,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冷凝香是今天的功臣,是她用自己的足智多謀挽救了西域的命運,因此,不論她曾經做過什么,經此一戰足以功過相消。
“呵呵呵,冷參士?如今濕婆艾瑞已經被你所擒,釋迦已經再也對西域構成不了威脅。而那些被你提前抓捕的釋迦婦孺和戰俘,你預備怎么處置呀?”察爾王問道。
“回稟陛下,我也正是因為此事,所以才來呈請陛下,想讓陛下寬限我幾日。只要我處理完釋迦的俘虜,兵符即刻奉上。如果陛下不放心,我可以在和您定個十日之約。十日以內兵符一定完璧歸趙!”冷凝香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利用這十日之期,調查武喆失蹤的案子。只要有西域的兵權在手,三善門的人就不敢對她怎么樣。
散席后,冷凝香并沒有留在宮中,而是回到了兩里外的兵營……。
冷凝香前腳剛一離開大殿,武喆便從察爾王皇座的后面走了出來。
魔娜見他出來了,方啟口言道:“現在什么事情都清楚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想你也應該醒一醒了!當年,精靈異族侵犯大明時,你曾救過我并為我療傷。而那夜,炸毀大明軍營的人就是冷凝香。若不是我追逐那幾個東瀛武士時親眼見到了她,興許我真的會念你多次救過我的性命,考慮繞她一命。但是,今天你也看清楚了,冷凝香對我的一系列指證沒有否認。這樣的人如果留在世上,只會危及天下,禍害眾生。”
達木提突然對察爾王言道:“叔父?你可別忘了當初是你勸我離開冷凝香的。你比我更明白冷凝香的為人,今天雖然是她拯救了西域,但是你可絕對不能重用她!”
察爾王‘嘿呦’一笑:“呵呵,丫頭?你真當叔叔是老糊涂了嗎?我怎么會重用一個曾經害過我侄女的人呢?——不過,這次她的確為西域解決了亡國危機。縱然她百受爭議,可是我們作為禮儀之邦,斷不可忘恩負義。況且,兵符尚在她手里……。”
武喆言道:“文妹?是我對不起你!若不是當年我酒后犯下了大錯,并娶了冷凝香。后面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但是,冷凝香和我夫妻一場,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糊涂了。冷凝香的事由我來解決。而她對你們造成的傷害,也由我來替她償還。”說罷,他果斷拿出乾武秘寶刀,一刀差勁了自己的肋下……。
武喆倒地的剎那,魔娜嚇得緊忙沖上去抱住了他:“武喆?你這是在干嘛?”
武喆一手握著帶血的刀身,一手抓住文曉的袖口,乞求道:“文妹?這是我欠你的一刀,現在可以還給你了!我知道這一刀不夠贖去我犯下的罪過,但是清虛觀我誤傷了你,我心里無比的自責。十里桃園我殺害了陳阿牛,我的心里也是無比難過。可是我只有一條命,阿牛的債,恐怕是只有等到來世再償還了!”
武喆的一席話,讓魔娜深受感動。想起兒時自己和武喆的形影不離,積累了那么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