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輪?——難怪‘某些人’找了那么久也沒找到,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既然那十萬將士在你手里,那你身邊這個遂寧提督就沒什么用嘍?”冷凝香的話給了廣寧提督極大的暗示。
廣寧提督心想:“丞相既然說遂寧提督‘無用’,顯然是在暗示我,讓我將吞兵的罪責推給遂寧提督。”想到這里,他趁人不備,火速從身旁的執戟郎手中奪過長兵,綽槍上前,將遂寧提督胡廣財釘在了紅漆柱子上。
胡廣財來不及反應,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雙目含恨,瞪著廣寧提督:“你!——您為什么……?”
遂寧提督在他耳邊輕聲言道:“胡大人,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這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不殺你,此事便無法對天下人交代。你的兒子我會替你照顧,希望你不要記恨我!”說完,他猛力將胡廣財推倒,血淋淋的長槍從他腹中拔出。鮮血低落的剎那,丞相府頓時彌漫起一種血腥的滋味。
遂寧提督扔掉長槍,跪到冷凝香面前,獻媚道:“丞相大人?遂寧提胡廣財,督拒繳兵符,置朝廷危難于不顧。臣已經將他就地正法,還請丞相大人明鑒!”
冷凝香笑道:“哈哈哈,好!介于史大人之忠勇,明日我便奏明皇上,將遂寧并入廣寧府,由你統一管轄。先前那十萬將士的事,我也會和皇上一并解釋清楚。這個胡廣財,侵吞朝廷兵力,膽大妄為,死有余辜。你將他交給刑部,把案子撤了吧!”
廣寧提督知道冷丞相這是在幫自己脫罪,這證明了自己充分贏得了丞相大人的賞識。于是急忙叩首謝恩:“謝丞相提攜,史航通一定竭力輔佐丞相。”
“——還有!近日,聽聞東海浪大,好多船家都遭遇海難。你作為廣寧府官員,掌管著半數水師。本相現在就命你擇日去東海體察民情,賑、濟、難、民。”說到‘賑濟難民’四個字時,冷凝香故意一字一頓。
廣寧提督一想:剛剛冷丞相說‘遂寧提督無用’,是在暗示我,讓我把窩藏十萬將士的罪名,扣在遂寧提督的頭上。并將他殺死,以做到死無對證。現在又說‘東海浪大,海難頻生’,這顯然是讓我去坑殺海上漂泊的十萬將士。
可是,殺一個遂寧提督可以,若淹死了那十萬將士,我可就真的成為大明的罪人了!想到這里,他不禁陷入了猶豫。畢竟十萬條性命不是個小數目。一旦走漏了風聲,自己很可能會株連九族。
冷凝香一看他猶豫了,隨即問道:“怎么?有困難嗎?”
廣寧提督不敢不從,于是咬咬牙言道:“不!為丞相辦事,就是在為大明謀福。只要丞相大人吩咐,下官定當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廣寧提督派隨行下人,把遂寧提督的尸首抬出了相府。相府的家丁又把大殿沖刷干凈。木寶兒在后面雖然沒有目睹前面發生的事,不過憑借耳朵聽到的信息,也足以拼湊起事情的始末。她聽到冷凝香的腳步傳來,急忙跑到床上蓋上被子佯裝睡熟。
冷凝香一看木寶兒在床上紋絲不動,走上跟前幫她掖好被子,輕輕坐到床邊。用慈愛的手,幫木寶兒整理額邊的碎發。這一系列舉動都證明了她一直對木寶兒保有切切思念。
木寶兒假裝酣睡,心里卻極度的活躍。聽到冷凝香在旁自語道:“多日不見,寶兒長大了,真的長大了!”木寶兒心里深受感動。
當晚,冷凝香派人去通知靜太后,說木寶兒在丞相府安好,請太后不必掛心。在相府留宿一晚,次日便差人送回宮中。
靜太后十分納悶,木寶兒為何會跑到丞相府。不過自己的兒子貴為天子,任哪個朝臣也不會慢待了木寶兒。于是,她安下心來就寢,不提。
次日,木寶兒回到太后府中。靜太后問及她為何會跑到丞相府,木寶兒隱瞞了她和冷凝香見面的事。由于靜太后不參與朝堂之事,因此并不知道皇上冊立冷凝香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