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梅見到人后還有些詫異:“你不是說想出門轉轉的?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現在已經是三月末了,顧二弟再過兩個多月就該找接收單位了,雖然他考上了中專生,不擔心找不到工作,但是自己選的跟靠運氣分配的,差別還是有的。
所以這次出門,他也打算找找機會,最好一拿到畢業證就能上班。
爹沒了雖然傷心,可想想家里的欠債,以后過活也少不了錢票,心中的急迫感促使他沒法頹廢。
說句不好聽的,窮人沒資格矯情。
只是今天好似不是出門找工作的時機,將內情與顧雪梅一說,她倒是理解:“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休息會,找工作的事緩一緩也不著急。”
這件事她另有打算,她們老家這個小縣城,不是工業城市,廠子不多所以工作機會也不多,好工種僧多肉少。
而且山多地少,想種地都不知道往哪使勁。
倒是大姑現在所在的關外,工廠林立重工業發達,二弟學的又是機械,搶手的很。那里又地廣人稀,農業任務也是嚴重缺人。
倒不如舉家搬遷到那,顧二弟也能找個好工作,雖然家里其他人還是種地,但能吃飽啊,而且工作崗位多,使點力未必不能找到工作。
只是,這事她還沒提,等這些事過了再說也不遲,還有兩個來月呢,倒不用著急忙火的。
“也行,正好肚子餓了,先吃飯。”顧青竹邊說,邊從帶來的背簍內拿出一包干糧,又將玻璃瓶小心的拿出來。
里面是之前打好的水,這會已經溫度退卻,正是好入口的時候。
道:“姐,你已經好幾天沒怎么吃東西了,你先吃。”
“行,我們一起。”顧雪梅掙扎起身,娘咧,不動不知道,一動咋感覺有些暈乎,這不會是輕微腦震蕩吧?
空間自帶一個靈泉,雖然達不到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且出水量少但對外傷和養身的效果都極好。
之前她怕傷口好得太快,所以硬是忍著痛沒用,但眼下看來,該喝還得喝。
她還想趁著在縣城住院的時機辦事呢,這么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可撐不住。
強撐著吃完兩塊粗糧餅,喝了口水咕嚕了會,就當漱口了,吃完又躺下了,這頓飯吃的真是要了老命了。
那粗糧餅吃的掉渣,這樣的伙食九十年代后期就沒咋吃過了,一晃二三十年吃得精細,吧唧一下子倒退回來,可真是不習慣。
最可悲的是,她有好多細糧然而沒個名目拿不出來,不行,為了以后能頓頓大米飯紅燒肉,她得趕緊弄錢回來。
就下午,今天下午就得悄悄的干活。
趁著二弟又拿著他那寶貝玻璃瓶打水的空檔,顧雪梅將食指微微抿入嘴巴里,引著空間內的靈泉出來,順著喉腔一飲而盡。
喝下靈泉的一瞬間,那是頭不疼了腰不酸了,效果立竿見影,顧雪梅摸了摸額頭,只希望外傷能慢點好,再給她爭取兩天時間才好。
起碼住病房可比招待所便宜了,要擱上輩子這傷口你在醫院住半拉月,也沒人管你,可現在只要能起來,就能出院了,畢竟資源緊張。
吃飽喝足就容易犯困,顧二弟打完水回來,見人躺得好好的,這才道:“姐,我先休息會,你要是有事就叫我,還有,待會你要是醒了沒見著我別著急,那是我跟孫隊長他們走了。”
“行了,管家公,我知道了,你回去小心點,別被那房人打了,還有,看顧好兩小的。”
“知道了,睡吧!”顧二弟點頭,又給人將被子理好,這才找個位置趴下,準備瞇會。
隨著時間的流逝,顧二弟的呼吸逐漸沉重,畢竟還是個少年郎,這幾天又累著了,睡著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