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房間,又去廚房,趁著鐵鍋還沒取下,顧雪梅準備先將這兩天吃的做出個半成品來。
用碗柜里還剩下的食材,炒了幾個小炒,又坐上水燒開,蒸了包子,貼了二十來個油餅子。
做好這些用鐵鍋才方便的,就熄火,將里面的水舀干凈。等溫度下來了,顧母也回來,看顧雪梅一個人在弄鐵鍋,也搭了把手。
“你這孩子,一個人逞什么能,等我回來一塊干就是。”
顧雪梅擦了擦汗,笑道:“我這不是以為能行,還別說,鐵鍋倒不算重,就是不好上手。”
可不是不好上手?直徑又大,得兩手展開了才能夠到邊。兩邊還不像后世的,有兩個耳朵好用力,單就她一人,力氣再大也不好施展。
“你這是想做啥?”顧母邊問邊跟著一起洗鐵鍋。
“剛收拾家里,發現落下的這些行李還是有些多,干脆再寄一批得了,這樣上了火車,還有余力看顧兩個小的。”
這話在理,多花點錢就行,只是:“才寄了這老多東西,又去啊,別人問起來怎么答啊?”
雖然寄東西沒事,但她確實也不想被人問東問西的,這不,顧雪梅早就想好了:“上次就在公社寄的,這次我收進去,等到了縣城再寄,兩小的那,就說已經寄出去了,這不就完事了?”
“這倒也是個法子。”顧母說著說著,話音就落下了,“不對啊,你不給我留做飯的家伙什,這兩天怎么吃飯?”
顧雪梅抬了抬下巴,示意顧母往飯桌上看:“我這不是準備了些,待會等涼了,吊井里就行,要吃的時候用瓦罐熱一熱。”
“那還行,就這么兩天,湊合著過吧。”顧母嘟囔。
擦洗完鐵鍋,又用干布將水吸干凈,現在還不能打包,得再晾晾,等水汽都蒸發了才行,不然就會起鐵銹。
“得了,也是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先別整了,吃飯。”
正好這會包子炒菜溫度合適,兩人坐到桌子旁,動起了筷子。
吃著吃著,顧母又開始發起了愁:“這些零里八碎的東西可咋整?又不能提前寄。”
讓她丟了不拿也不行,不說別的,這飯碗她是一定要帶走的。出門、回家的,自己的碗筷是一定要帶走的,不然就沒飯吃,晦氣。
顧雪梅想了想,有了:“我記得家里有個竹編的手提箱?到時候全丟里面。”
“那都多少年沒用過了,還牢靠不?”
“我上次看了倒是能用,走前咋用麻繩多綁幾道,到時大部分東西放我袋子里,這就當個擺設就行。”
閨女這意思,顧母聽懂了,就是用來做遮掩的唄,那就行了。
吃了飯,等鐵鍋水汽都曬干了,兩個又給抬了回來,兩個鐵鍋之間,用編好的草簾子隔開,外邊包了一層洗干凈的舊棉被,然后用麻繩捆得死緊。
顧雪梅:“這就行了,等到了郵局,那邊的包裹要大些,到時候這些行李都能塞進去。”
“那行,趁著這會家里沒旁人,你趕緊收了。”顧母有些氣喘,都是擺弄鐵鍋累的。
將東西收了,母女兩這才提著東西去了衛家。“衛嬸子,在家不?”人沒進去,顧雪梅就先打了個招呼。
“擱家待著呢,快進來坐。”屋里傳來衛嬸子的應答聲,聲音離門越來越近,直到看見母女兩都來了,衛嬸子訝異道,“雪梅,你今天怎么跟你娘過來了?”
“我娘來找您說會話,我這不是沒事做,也跟著來串門的。”顧雪梅讓顧母先進,抽空回道。
衛嬸子熱情道:“你也是,就該多來嬸子家,說會話也成啊,整的我一天天的,在家也沒個說話的。”
顧雪梅訕笑,她前世確實挺愛來這里玩的,可現在對于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