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完,顧雪梅又給安排了個活:“對了,二弟,抽空你給看看,能不能在爬犁底座,安點鐵片。
那玩意帶著去弄柴火,真是好用。就是底部摩擦大,我怕這木頭做的三兩下就磨沒了。”
顧二弟點頭:“行,我今天不是要守夜么,正好閑著也是閑著,干點活還不用擔(dān)心打瞌睡了。”
外面沒遮沒攔的,條石和梁木就那么放著,雖然這大隊里都是熟人,但就那么大咧咧的放著不管。
別說是過日子仔細(xì)的顧母幾人,就是最小的顧四弟都覺得這么干的都是大傻子。
“今天就辛苦你了,明個晚上我們換班。”練了功夫的人一晚上不睡沒事,顧雪梅半點沒往心里去。
倒是幾個長輩聽著有些不是滋味,怎么就非得倆孩子守夜了?
顧姑媽道:“不用你,今個我和你娘守著,后天你姑丈放假,明晚讓他守著就行。”
顧雪梅不同意,兩老太太守夜,別自己出事了:“沒事,我們年紀(jì)小恢復(fù)快,來回替換著守,不耽誤事。”
顧二弟也道:“對,我正好晚上還要琢磨些東西,不耽誤,你們安心歇息就是。”
兩人說什么都不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到了晚上,顧二弟裹著家里帶過來的破被子,去了宅基地那,點著火堆的倒也不冷。
更何況還要改造爬犁呢,鐵片什么的也不用去找,他姐之前收的床墊還在呢。
他之前在家那邊,覷著沒人的空當(dāng),拆了幾個出來,現(xiàn)在戒子里,現(xiàn)成的都有。
他之前出來的時候,還去包裹那里假意翻找了會,也不怕穿幫。
選了兩個和爬犁底座差不多長度的,想法子固定了,他姐布置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他自己的了,只不過,周圍寂靜無聲,只有蟲鳥的聲音陪伴他,這環(huán)境太過催眠。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顧二弟心法身法的輪著來,終于挨過了這一個晚上。
翌日,通宵了一夜的顧二弟回來吃早餐,精神奕奕的模樣,讓擔(dān)心了一夜的顧母和顧姑媽,終于放下了心。
林姑丈拍了拍顧二弟的肩:“不錯,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一夜不睡半點不帶怕的,現(xiàn)在不行嘍,老嘍!”
林姑丈在感嘆歲月不饒人,顧姑媽翻了個白眼:“行了,讓孩子趕緊吃飯,趁著還有時間,瞇下眼也好啊。”
說完,對著顧二弟道:“青竹啊,你吃完東西趕緊去休息下,待會姑媽去房場那盯著,等送條石的過來了,我再叫你。”
“那行,姑媽,那就勞煩您嘞!”顧二弟在這待了三天不到的時間,口音就有些變調(diào)了。
吃了飯,如顧姑媽所說的那樣,補(bǔ)眠去了,別看臉色不顯,倒炕上還沒一分鐘呢,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留著顧母在心疼兒子,顧雪梅去牛棚借了牛,套上車架,往公社去了。
昨個她趁夜去找了顧二弟一趟,在他戒子里轉(zhuǎn)移了些用得上的家用。
今天去的是燒瓷的地方,雖然都是窯廠,技術(shù)有共同之處,但是瓦面、磚廠和燒瓷的卻不在一個地方,想來是對土的要求不一樣吧!
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跋山涉水,終于到地了,不用說,又是一身的塵土,再這么下去,她還真得學(xué)當(dāng)?shù)厝说膰鷤€大圍巾出門了。
別管土不土吧,起碼不用每天洗頭發(fā),現(xiàn)在這年代,洗頭發(fā)容易,弄干太花時間了。
進(jìn)了窯廠,在工作人員的指點下,去了對外售賣的場院。
最外面無遮無攔的堆放著粗瓷笨重的壇壇罐罐,再往里是一些粗陶的碗碟,這些倒是有個棚子了,再往里就是細(xì)瓷的碗碟、花瓶。
屬實是將三六九等,分得明明白白。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