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收拾出來,怕不是得有百十來斤,他們不會是捅了太子參的老窩吧?
顧雪梅擦了擦手,道:“我們去的地方偏,我看都沒人走動過,這不就便宜我們了。”
顧二弟瞄了她一眼,心想,可不是偏呢,深山可沒幾個人敢去,就算去也不是這時節。
聽吳大爺說,就是大隊組織冬獵,都多是在中圍活動,除非哪一年的落差太大,才會往深山探探,就這,也不敢走得太遠。
不過他們兩人去的還不算太深,沒到中心地帶,估計那里的草藥更多。
但是這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屬實沒必要進去那么深。
將采回來的太子參洗凈,除去須根,置沸水中略燙后放外面曬干,夏季的太陽曬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翌日吃完早飯,姐弟倆將草藥給曬了,然后帶上報名的資料,結伴向廠區走去。
隨后幾天除了不用曬草藥,天天都是去同一個地方,起先兩個人都是去考試的。
不過,顧二弟只用考兩天,后面是去等成績的,顧雪梅就慘了,除了兩家考試時間重復的工廠,一共參加了7場考試。
廠子有大有小,她都不挑,只要能進去就行。
考完最后一場,接下來就是等消息,第二天早上兩人出發,去廠門口的告示欄瞄了一眼,沒發現有新通知后,兩人就去辦事了。
先是去郵局,將顧雪梅給葉懷安回贈的包裹給寄了,也沒別的,就是用人參泡的白酒,里面還放了顆回春丹。
外面用一塊夾棉的布包的嚴實,上面封口也弄得緊緊的,倒是不怕跑出來。
當然,這樣的好東西,也不單只給他的,家里還有一個大酒缸正泡著,就是吧,現在還不到喝的時候。
送葉懷安的倒是沒關系,在路上還要跑十來天呢,等到了他手上,再擱一段時間剛好能喝。
把酒和信件一道寄了,兩人又往收購站走去,路上,顧二弟有些好奇:“姐,你這是怎么和人認識的?他為啥寄東西給你。”
顧雪梅有些不想說:“你咋這么好信呢?”
“好奇,就問問。”顧二弟嬉笑,不問怎么行,家里娘不怎么管事,他再不問問,萬一哪天跟人處上對象了,都沒人知道。
“就爹的事跟人見過兩面,幫了點小忙,這不是人家來信感謝我,后來又知道我們搬家了,給寄了點東西。”
顧雪梅三言兩語將兩人的瓜葛扯明白,就沒再開口了。
不等顧二弟再問些什么,收購站就到了:“得了,先進去將草藥賣了。”
顧二弟識相閉嘴,站隊伍最后排隊去了。
排了一個小時,終于輪到他們了,收購站的工作人員往背簍探頭:“好家伙,這么老多呢!”
顧二弟指了指正過來的顧雪梅:“我們是一起的,這些是我家的,那些是別人讓捎帶的。”
這是兩人在家就商量好的,為此,還將其多分了兩個袋子,為的就是讓人認為這是幾家一起的。
“我說呢,要真是你一個人的,可不得發家了。”
至于捎帶什么的,這種事情太常見了,那人輕易就信了。
稱重后,加上之前的,一共132.7斤,那人又道:“現在太子參的收購價是2.6一斤,這里一共是345元2厘,不帶票。”
這玩意還真值錢,是黃芪的兩倍價呢。
現在家里什么都有,倒是不用票沒關系,顧雪梅道:“那我們不換票。”
“那行,那你們拿著條子去窗口兌錢就是。”
接過條,兩人去將錢給領了,回去的時候路過廠區,又去看了眼通告欄,還是沒有消息。
“明個你來看,我擱家跑山去,后天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