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一個人就跳出了群魔亂舞的氣場。
顧雪梅和她娘,從玻璃窗那看著外頭大的騙小孩,樂得嘎嘎的。
顧母擦了擦溢出來的眼淚珠子:“你弟什么時候,學(xué)的這么促狹了?”
那肯定是最近兩年日子好過了唄,生活好過心情才能輕松,才有心思說笑。
不過這話顧雪梅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真說出來,她娘又會覺得是他們當(dāng)?shù)锏臎]做好,雖然現(xiàn)在不至于哭,但心情可以想象的會不好。
難得這么開心,還是別去破壞了。
等吃了晚飯,姊妹四個盤腿坐在炕上,干啥?算賬,分錢!
雖然今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采摘的時間少了好多,但是時間長啊,累積在一起也不少了。
顧雪梅拿著她的記錄本念叨:“我分304.89元,二弟是224.84元,四弟89.78,三妹去的時間最少,轉(zhuǎn)了58.94。
四妹這里我再給5塊,這是你幫著處理草藥的錢。”
顧二弟也遞過去5塊錢:“這是二哥的那份。”
顧四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了想,也抽出兩塊錢道:“三姐,這是我的,不過我的草藥不多,就只給這么些了。”
而且他賺的也沒哥姐們多。
這些都是一開始都說好的,顧三妹大大方方的接過。
拿著屬于自己的那份錢,又是高興又是悲憤,最后舉著拳頭放話:“我明年一定不會是最后一名。”
哥姐就算了,連她弟都沒比過,就很沒面子。
顧雪梅給她打氣:“你今年才去了兩次,就賺了這么多,已經(jīng)很不錯了,明年有一整年的時間呢,肯定比今年賺的多。”
倒是顧二弟囑咐道:“沒有我或者姐帶著,你倆不準往深山跑,就連中圍也不準去。”
顧四弟喪氣:“知道了,哥!”
“三妹,你看著他點。”平時兩小的待在一起的時間多,盯人還真只能他們其中的一個。
其他人還真不一定知道兩人出去干啥了。
等散會了,兩小的也回屋藏錢了,顧雪梅覷著這個空當(dāng),跑去顧二弟的房間,跟他說了件事:
“我看兩小的今年抽條了不少,去年過冬的衣服肯定短了一截,你記得從里頭拿出來一些。
明天放學(xué)我去接他們,順道去供銷社消磨下時間,你回來和娘一道,將衣服弄出來。”
“行,明個我就拿出來。對了,我怎么覺得你也長高了點呢?”顧二弟打量了眼,不太確定。
“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也長了些。不過夏天穿的衣服寬松,看不出來什么,你沒發(fā)現(xiàn)穿秋褲短了一截?不是,你不會還沒加衣服吧?”
顧雪梅也是這兩天剛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不是燒炕了,她之前沒覺得冷就沒搬到她娘房里去,這兩天下飄雪,她娘下了強制命令,必須搬過去。
沒法,只能過去了,過去后,她娘發(fā)現(xiàn)自個只穿了條單褲,又壓著加了條秋褲。
其實她真沒覺得冷,但她娘覺著她冷,死活說不通,就只能加了。
這下抓到把柄了,因為沒加衣服挨罵這種苦,不能她一個人受,躥回顧母的房間,就嚷嚷道:
“娘,二弟也沒加衣服,你快過去說他,老大個孩子了,天冷加衣都不會,還讓人盯著,越活越回去了,感冒發(fā)燒就好玩了。”
顧雪梅告完狀,嘴巴還嘚啵個不停,將顧母前兩天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她老弟。
顧母起身往顧二弟的房間里走,邊走還邊嘀咕:“可不就是那么回事,這么大個人了還得我操心。”
不過,她閨女剛說的那番話好耳熟啊,等顧母想起來,不由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