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陳山河站了起來,擋在了李仕山的前面,從陳山河有些顫抖的身體看得出來,此刻他怕極了。
李仕山也是一驚,“不會是自己舉報周坤的事情暴露了,周家找人來收拾自己的吧。”
想到這里李仕山不露神色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刀藏在了身后。
男人的目光在陳山河和李仕山身上掃視了一下后,“你起開。”直接就把陳山河扒拉到了一邊。
“你就是李仕山?”男人盯著李仕山說道。
“是我,你想干什么?”李仕山的聲音有些發緊,心臟突突直跳。
這男人雖然瘦但身體很結實,估摸著打自己兩個不成問題。
李仕山緊緊握住身后的水果刀,萬一這男的要對自己不利,水果刀還可以用來自衛。
“我給你說,這里是醫院,你最好......”
就在李仕山嚇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男人啪的一下就跪了下來。
“恩人!”
“哎?”
突然轉變的畫風打了李仕山一個措手不及,這是啥情況。
“大哥,快起來,我受不起啊。”李仕山連忙下床扶住男人。
男人卻沒有起身還沖著門外喊道:“艷秋,快帶孩子進來。”
就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相貌姣好的少婦帶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快來給恩人磕頭。”男人大喊一聲,四個人又要給李仕山磕頭,嚇得李仕山趕忙躲到一邊,“大哥,使不得,使不得。”
李仕山連拉帶扯地才把男人拉了起來,不過男人強硬地讓兩個孩子必須給李仕山磕頭表示感謝。
看著兩個孩子“哐哐哐”磕了三個頭,感覺有些怪異,主要是小女孩手里拿著花磕頭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給自己上墳啊。
磕完頭,男人又熱情地和李仕山聊了起來。
“兄弟,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以后有啥事盡管找我,我馬奎在安江地面上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馬奎聲音很是豪爽,把李仕山的肩膀啪得叭叭直響。
李仕山疼得齜牙咧嘴,還得陪著笑,“呵呵,馬大哥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這個時候小女孩把手里攥著的一束野花遞到了李仕山的面前,“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和弟弟。”
李仕山看著這個粉嫩粉嫩的小女孩,心中不由地一暖,接過小女孩手里的野花聞了聞,好香。
望著馬奎一家人感激的眼神,聞著手里野花的清香,李仕山覺得心情很舒暢。
這一刻的開心似乎比聽到周坤倒霉還要爽快。
李仕山忽然間有所感悟。
老天讓自己重生,不僅僅是給自己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也讓自己有機會改變別人命運。
一念為之生,一念即之死。
當時這一對可愛的雙胞胎生死不就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嗎?
或許我能做得更多?
李仕山望向窗外,一陣風刮過,柳條隨風搖擺,宛如細長的舞者,在夏日的旋律中輕盈起舞,李仕山覺得這一刻如此生動而多彩。
時間已到了中午,馬奎一家人走了,陳山河也回家了,李仕山剛準備偷溜出去就被過來送飯的母親逮個正著。
“媽,這一天天地呆在醫院簡直和坐牢有什么區別,人家犯人還有放風的時候呢。”李仕山被母親摁回來病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趕緊呸呸呸,這話可不興說。”母親做生意還是有些迷信的,趕忙讓李仕山吐了三下口水。
“媽,就讓我出院吧。”
“不行。”
就在李仕山和母親反復拉扯的過程中,唐博川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