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你們村不能再以任何理由阻撓李家村修路。”李仕山說完后按下了一根指頭。
這個條件對于王守田并不是什么難事,連忙點頭。
“李鄉長,這都是一場誤會,我肯定好好約束村里人,不會再打擾您這里修路的事。”
“好,我們再說第兩個。”李仕山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要知道今天這事是誰鼓動你讓村民過來鬧事的。
“這~”王守田一下子就啞巴了,站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他想了老半天,這才滿臉堆笑地說道:“李鄉長,您多慮了,沒有人鼓動,就是村民覺得壞了風水,自發過來的。”
這種鬼話李仕山自然不信,他就這樣看著王守田,臉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之色。
王守田被李仕山看得后脊梁有些發毛,尤其是李仕山那冷冽的目光就像是能看穿對方內心深處的秘密,讓王守田不敢直視。
現場沉默了好幾分鐘,王守田終于忍住不,開口繼續狡辯。
“李鄉長,我說得真的,鄉下人就是喜歡搞這些封建迷信,我這就回去教育。”
李仕山算是明白,這個王守田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只能戳穿他的謊言。
“王支書,我問你,我們在你們地段已經修了三天,為什么前兩天村民不來鬧,偏偏是第三天,我們都修到一半了,你們來鬧?說是背后沒人鼓動,你覺得我會信嗎?。”
“這可能是巧合吧。”王守田答道。
見王守田還是不愿意說,李仕山也就不再和他廢話,直接起身對著王喜說道:“王所長,我現在有感覺頭很暈,還是去市醫院驗傷吧。”
王喜站在旁邊也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個堂哥是斗不過李仕山的。
他使勁兒地拽了一把王守田,聲音低沉而急促地說道::“哥,趕緊說實話,要是真去了市醫院驗傷,那穿高鐵定要坐牢的。”
李仕山見王守田的神色明顯有了變化,知道他已經開始動搖,于是接著補充了一句,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王支書,我只想知道那人的名字,現在也沒出什么大事,我可以不追究責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守田的心理防線也算是徹底地垮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費主任。”
“費宏毅?”李仕山神色一凝,再次確認道。
看見王守田點頭,這個結果讓李仕山有些意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他。
“具體是什么情況?仔細說。”李仕山臉色一沉。
王守田嘆口氣,有些懊悔地說道:“其實吧,也不能說是費主任鼓動的,其實昨天費主任到村里檢查的時候,就說李家村在修路,市里頭撥了二十萬,現在可有錢了。還說前兩天,你們的設備到了鎮上的時候,被治安地罰了一萬塊。費弘毅說你們當時眼睛都不眨就給了錢,可大方了。我們村民聽到后,腦門一熱,所以就......”王守田不敢再說下去。
李仕山冷哼一聲替王守田補充道:“所以就看我們好欺負,過來敲竹竿是吧。”
此刻李仕山徹底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是王守田經不起誘惑,上了套。
這個費弘毅這一手玩得很溜啊。
你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你要追究他的責任,費弘毅完全可以說,我只是講述了一個事實,有錯嗎?
“李鄉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別再和我兒子一般見識了。”
李仕山看著王守田開始不停地拱手作揖,然后說著求饒的話,擺了擺手。
“好了,這事我也不計較了,但是不希望有下次。”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王守田慌忙地擺動著雙手,臉色很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