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這么多天都沒來看我,打電話也不接,你什么意思?”
面對李仕山的質疑,唐博川臉立馬就紅了,剛才的疑惑都拋之腦后,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那個......”
“那個啥啊,咱們的關系有啥不好說的?!崩钍松诫S意說道。
此刻他已經成功轉移話題,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在意。
“我沒能親手替你報仇。”唐博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報仇,我啥時候讓你報仇了?!崩钍松胶芗{悶,自己好像沒說過這話啊。
“你不是昏倒前說,讓我替你,替你.....”
唐博川開始學著李仕山昏迷前最后的那句話。
“哦~是這個啊。”
李仕山回想起來了,慢悠悠地說道:“我答應給人家五十萬,我是想說,替我給錢。”
“哈~就這個。”唐博川一臉地震驚。
“等等,你剛才說沒能親手報仇?”李仕山突然反應過來,唐博川的話里的問題,把“親手”兩個字咬的很重。
唐博川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道:“高陽和反貪局長周兵死了。”
“什么?。。 崩钍松襟@得手里的蘋果都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遠處。
李仕山回憶起剛才和白朗開的那個玩笑。
他當時會有些遲疑,原來人早就被他們干掉了。
想到此處,李仕山有些不寒而栗。
兩條人命在他們眼里就像螻蟻一般不值一提,說沒就沒了?
此時唐博川繼續(xù)說起那天晚上的情況來。
“當時看你昏迷不醒,我就趕緊把你送去了醫(yī)院,陳建新書記在反貪局處理善后工作,然后......”
聽完唐博川的講述,李仕山在腦海里捋了一遍情況后,分析起來。
“看來,黃嵐縣反貪局里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們是擔心拔出蘿卜帶出泥。如果只是刑訊逼供我的事情,不至于逼著他們兩個自殺?!?
說到這里李仕山心念一動,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唐博川說道:“或者說,陳書記本來就是帶著別的目的去的黃嵐縣,是也不是?!?
“這個......這個......”唐博川被問及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地救我,從我通知到你,到你救我出來用不了這么長時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哎~”唐博川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嘀咕道:“我就說瞞不過你吧,他們還不信?!?
“他們?是林伯和齊省長?”李仕山試探性地問道。
唐博川點點頭,開始說道:“你這件事看起來很簡單,其實有些復雜,涉及的層面太多了......”
李仕山聽唐博川講了二十多分鐘,他算是徹底地明白過來,這背后的故事了。
說白了自己是被檢察院抓走的,陳建新作為紀委書記想要救自己,可不是直接去就可以了,要么和市檢察院溝通,要么就是獲得市委“一把手”的同意。
現在的安江的“一把手”是韓耀顯然不行,市檢察院不用想肯定也走不通。
這個事情只能求林國梁想辦法。
別看林國梁是省委副書記,紀委書記,但是政法系統已經不歸他管了,要么找省檢察院幫忙,要么找省委書記張廷和。
不過此時林國梁的主要精力正在應對另一件事,那就是隨時可能到來的減“副”工作。
這是中樞針對各個地方臃腫的黨委進行瘦身的一項工作。
李仕山記得這個工作正式實施是在2004年的時候。
當時中樞出臺了一份《關于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