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川透過車窗看著胡著政敲響房門,然后點頭哈腰的走了進去,頗有些鄙視的說道:“這個老胡,好歹是個副廳嘞,怎么那么卑微。”
李仕山則是看到了另一面,“這不是恰恰更能證明,這個蘇先生不一般啊。”
兩人驅車返回城里,第一站便是林國梁家,把今天上課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自從有了上次呼吸機的教訓后,李仕山可是變得非常老實,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時間向林國梁匯報。
林國梁在當聽到蘇牧愿意教李仕山的時候,明顯地表現出意外的神色。
“蘇牧愿意教你?”
“對啊,學費一百萬呢。”
李仕山說話的口氣,就像是買下一件很貴的玩具。
“你覺得一百萬很貴嗎?”林國梁問道。
“那可不是,都可以在省城買兩套房了。”李仕山理所當然地說道。
林國梁一臉古怪地說道:“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運氣,蘇牧如果放出風,出錢就能學到他的本事,別說一百萬,兩百萬都有人搶著去。”
“不對啊,蘇先生說只要給錢就行啊。”
李仕山有些納悶,在他的心里,這個蘇牧應該是把錢看得比較重的人。
林國梁笑著解釋道:“如果真是這樣,你今天還能聽他講兩小時的課?不過是在考驗你而已罷了。”
“林伯,那最后他說的那個條件呢,我該不該答應呢。”李仕山將之前自己的考慮又說了出來。
林國梁對于李仕山的這番分析很是欣慰,“我估計蘇牧也是這個打算,至于該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我給不了你答案。”
說到這里,林國梁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蘇牧教你們的是為官之‘術’,并不是為官之道。他的很多理念你們要辯證地去看,不能盲從,懂嗎?”
“明白了。”李仕山和唐博川連忙點頭。
林國梁對李仕山還是有些不放心,鄭重其事地說道:“仕山,尤其是你。你這孩子心思沉,想法多,悟性好,雖然學東西快,但是受到的影響更深。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沉迷于術,要找到自己的為官之道。”
李仕山很是認真地回答道:“林伯,我懂了,我會好好思考的。”
林國梁的話讓李仕山想到了戰國時期“法家”的三位代表人物,申不害、商鞅、韓非子。
其中申不害就是法家中以“術”著稱,史稱“終申子之身,國治兵強,無侵韓者。”
見林國梁只是囑咐李仕山,唐博川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林伯,您就不怕我受影響嘛。”
林國梁直接被唐博川的話逗笑了,“博川啊,你只要能把蘇牧教你的東西學會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影響嘛。”
林國梁猶豫了一下,思慮半天,這才說道:“你心性好,受到蘇牧的影響不會太大。”
唐博川也不傻,立馬就聽出這是話里有話,苦著臉說道:“林伯,您想說我思想單純,就直說嘛,何必這么含蓄呢。”
林國梁忍不住大笑起來,笑過之后,頗有意味地說道:“你就保持住本心,再給你選好助手,真還能走出不一樣的仕途來。”
李仕山聽得眼皮子直跳,這話也就林國梁能說,他也有能力辦到。
唐博川這種性格,在李仕山看來完全不適合混官場,嫉惡如仇,性子太急,很有江湖大俠的氣質。
三人又喝了一會兒茶,唐博川講起了遇到胡著政的事情。
林國梁聽完,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估計是想讓蘇牧幫他運作當市長的事情。”
“市長?蘇先生這么大的能量嗎?市長的位置都能運作?”李仕山大吃一驚,這個能量可不小啊。
林國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