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傍晚,夜色如墨,十點的鐘聲悄然敲響,黃嵐賓館的大門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沉寂。
一輛出租車悄然停靠,車門緩緩開啟,李仕山拖著沉重的步伐,臉上寫滿了疲憊,緩緩走出車門。
他剛邁出幾步,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寒流般侵襲全身,四周的黑暗仿佛瞬間凝固。
就在這時,黑暗中閃出了四個猶如幽靈般的身影。
領頭者是一位留著平頭的男人,面容扭曲成獰笑,聲音低沉而冷酷。
“你就是李仕山?”
李仕山身體不由自主地后撤,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你們……想干什么?”
那平頭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沒有回答,只是簡短有力地吐出一個字:“上!”
隨即,他如同獵豹般猛撲而來,身后三人拎著棍棒緊隨其后,將李仕山團團圍住。
李仕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已被重重擊倒在地,疼痛與驚恐交織。
他只能本能地大聲呼救,聲音在空曠的夜色中回蕩。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出租車內(nèi)又沖出一人,那人身形矯健,見狀怒喝:“住手!你們想干什么!”
然而,這群暴徒并未因這突如其來的喝止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猖狂,連同那救人者也一同打倒在地。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無情地擊打在兩位無辜者的身上。
這時,就聽見有人發(fā)出了撕心裂肺地慘叫:“我的手!”
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回蕩在夜色中,令人心悸。
就在這混亂之際,賓館內(nèi)的保安終于被呼救聲驚動。
只見兩個手持警棍的保安,大聲呼喝著沖了出來。
“住手,你們是什么人!”
那四個男人見狀,臉色一變,相互對視一眼,轉(zhuǎn)身便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時,黃嵐賓館對面不遠處的巷子里,黃棟將剛才的情況盡收眼底。
他看著李仕山還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著,心中別提有多痛快了。
不過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李仕山身邊倒地不起的一個高大男人,身形有些熟悉。
不過由于對方戴著口罩,距離又遠,并沒有看清楚相貌。
這時,他身邊的同樣戴著口罩的男人開口了。
“李仕山,我已經(jīng)幫你打了,錢呢。”
黃棟有些奇怪,這個男人怎么一直把李仕山的名字掛在嘴邊,不過此時的他正處于大仇得報的暢快中,也沒有多想。
剛才他聽見那聲“我的手”的慘呼聲,覺得李仕山的手應該是斷了。
黃棟這才從懷里依依不舍地掏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這里面是五千,你數(shù)數(shù)。”
男人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笑著說道:“哎呦,多給兩千,那就謝謝了。”
黃棟聽后臉色一變,心里不由得大罵起來。
“我艸~我說我要親自給錢,他直接就不來了,臉色還那么難看,原來是想騙老子錢。”
“李仕山也幫你打了,我走了。”男人又強調(diào)了一遍,揮了揮手消失在暗巷里。
黃棟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仕山,也匆匆離開了。
不過他總覺得那個倒地的男人有些熟悉。
第二天,黃棟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他先是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然后笑瞇瞇地哼著曲調(diào),翻起了報紙。
他的位置靠著窗子,從這里能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況。
黃棟就是要看看李仕山有沒有來上班。
他很希望看見李仕山手上打著石膏,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只有看到仇人的悲慘樣子,才能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