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人開始不去考慮盤算拖延到后面再比試能占些便宜的事,反而是躍躍欲試,爭先恐后地上臺,要與陸啟言一決高下。
第二個上臺的是一位姓張的都頭。
雖不如王大力塊頭大,卻仍舊比陸啟言高了半個頭,也壯了一圈。
簡單拱手行禮,兩個人便開始比試。
但仍舊不過寥寥數招,仍舊是被陸啟言踹下了臺。
第三個是韓都頭,第四個是盧都頭……
但不拘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是以力氣或是靈巧為優勢,最終皆是被陸啟言踹下臺去,且好巧不巧,時間也都差不多。
皆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可謂干脆利索。
也因此,旁的比試臺上不過是只分出了三四人的勝負,陸啟言這邊已是擊敗了過半人數,只剩下十來個人。
而其他比試臺下圍觀的兵卒,在聽聞陸啟言的戰績后,皆是湊了過來瞧上一瞧。
雖然勢均力敵的比試很有趣,看到最后有人堅持勝出十分扣人心弦,讓人有勝利難能可貴的成就感。
但身手了得到打敗對手如同割菜一般簡單的,他們更感興趣。
畢竟,人人皆是喜歡大殺四方的暢快之感。
于是,周圍圍觀之人甚多,就連幾個軍指揮使都饒有興趣地站在了不遠處,與廂指揮使在那說笑。
“看起來,此次校閱,這位陸都頭,大約是能大放異彩的?!避娭笓]使卓定勝笑道。
“且先看上一看吧,若空有武力,并無頭腦,怕是不妥。”廂指揮使安耒霆抬了眼皮,緩聲道。
頂多做些叫敵陣前之事罷了。
不過這樣也好,能幫著立下一些軍功,卻并不會瓜分軍權。
安耒霆的話并不曾說完,一旁的安景忠卻是會意。
“父親說的極是?!卑簿爸倚Φ?,斜眼瞥向旁邊的安云集,“只是看這陸都頭武力不俗,不知與集小將軍相比,會當如何?”
“他?”安云集睨了一眼,滿臉不屑,“待其真的能從一眾都頭中勝出再說?!?
安景忠笑了笑,并不再多言語。
安云集耷拉了眼皮,心不在焉,背在身后的手掌,卻是緊緊握成了拳頭。
一眾人仍舊饒有興趣地看向比試臺。
陸啟言在說話的功夫里,已是又打敗了兩個都頭。
剩下的八人之中,有人心中已是生了懼意,思索著待會兒該如何來施展自己的功夫,才能確保在和陸啟言比試的過程中,輸的不那么難看。
陳三陽亦是一直在觀察陸啟言的狀況。
以陸啟言此時表現出來的身手來說,他并無半分勝算。
但自開始比試到現在,陸啟言已是幾乎不停歇地跟十幾個都頭交手,任憑他身手如何,這般車輪戰下來,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到時候再加上些他的獨門絕技……
陳三陽握了握手腕,確保東西還在,心頭略松了一松,仍舊是去仔細看陸啟言的動作。
直到看到陸啟言的額頭上已是出了汗,且在又踹下一個都頭后,長吐了一口氣后,陳三陽頓時眼前一亮。
時候差不多了!
無論是再大的鍋,鍋中燒著再多的水,只要不停地加柴,總有燒開的時候。
而他,將成為最后的那把火,燒的最烈,燃得最亮。
將眾人此時欽佩不已,驚嘆不斷的陸啟言打敗,踹下臺去,那他便能成為下一個令人矚目的人。
而且比陸啟言的名聲更加響亮!
陳三陽想到此處,心中暢快不已,搶在另外一個都頭的前面,跳上了比試臺。
“陳都頭?!标憜⒀怨笆?,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