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寫太多的瑣事,只拿了夏記的生意開展順利,福管事對她頗為照顧這兩樣主要的事來寫。
但任是她如何精簡,仍舊是寫了兩張出來。
夏明月仍然不滿意,繼續拿了張新紙……
如此反復幾次之后,夏明月的身旁,已是多個小紙球散落一地。
烏金看著那圓圓的紙球覺得甚是好玩,只拿鼻子頂來頂去,或者拿爪子扒拉來扒拉去的,玩的不亦樂乎。
眼看著夏明月在房中寫了扔,扔了寫,一手托著下巴,滿臉皆是惆悵的模樣,江竹果有些擔憂,低聲詢問莊翠,“夏姐姐沒事兒吧。”
“沒事兒。”莊翠笑得諱莫如深,“不過就是深陷其中,且怡然自得罷了。”
又酸又甜的,惹人上癮而已。
江竹果頓悟,卻是瞇了眼睛打趣,“莊翠姐姐好像很懂,難不成……”
已是有了意中人?
“我懂不懂的不打緊,倒是你,來了長洲府城這么多天,是不是也該寫封信回去了?”莊翠反過來打趣江竹果。
寫信回去,指的就是寫信給了武熊。
江竹果聞言臉頰頓時一紅,“屬實不知道該寫些什么。”
她這幾日也想過此事,沒有坐在桌前時,腦中也算是想法頗多,可待提起筆來時,卻是一片空白,連開場白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接連這般幾次后,江竹果不得不將這個想法往后推了推。
“不拘寫什么,只要是你寫的,收信的人肯定就會高興。”莊翠笑道,“你信不信,哪怕你只寫一句話呢,那個傻大個也得高興上半個月?”
這話越發讓江竹果臉紅,卻也讓她覺得頗有道理,在想了想之后,下定決心拿起了筆……
莊翠見狀,吃吃直笑。
有些人往后得好好感謝感謝她,待真到兩個人成婚的時候,說什么也得多問武熊多要些喜錢才行!
這邊,夏明月在第二日清晨時,總算寫好了給陸啟言的回信。
“一切安好,勿念。”
簡簡單單一句話,事情說的也清楚明白,十分適合當做給陸啟言的回信。
就這樣!
看看你如何回復!
夏明月將信塞入信封之內,讓福管事托人將信送出去。
而此時,軍營上下,正陷入一片混亂。
起因是安耒霆派了一個營前去清掃流軍的兵卒,這次遇到的流軍十分兇悍,導致受傷者頗多。
為節約軍中開銷,減輕軍中醫藥壓力,軍中便根據這些受傷兵卒的具體狀況,將一些重傷兵卒回家養傷,輕傷的則繼續呆在軍中。
但結果卻是重傷兵卒傷勢雖然養的緩慢,卻一日好過一日,反而是輕傷的兵卒在軍中越養越嚴重,到了最后接連沒了好幾個。
這讓軍中兵卒們詫異不已,私底下議論到底因何緣故。
就在眾人對此議論紛紛之時,軍營來了一個披麻戴孝的婦人,領著兩個年幼的孩童,跪在軍營前面,聲嘶力竭地追問為何她的夫君在軍中養傷數日后撒手人寰,質疑軍中是否善待受傷的兵卒。
而后便是嚎啕大哭,哭訴他們孤兒寡母往后要如何生活,就連那兩個年幼的孩童,亦是哭的滿臉淚痕,上氣不接下氣。
此番情景,讓軍中的兵卒們皆是紅了眼圈。
他們做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稍有不慎便可能命喪黃泉,而他們活在這世上,要么家中有父母兄弟姐妹,要么有妻兒老小。
將心比心,一想到自己倘若遭遇不測后家中的境地,他們這些人的心中皆是十分不忍。
而面對兵卒家人上門討要說法之事,軍中給予的回復十分簡單。
死者雖然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