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住自然是好,但即便如此,卻也足以生靈涂炭,令整個城池大受損失。 而若是守不住的話…… 金衛(wèi)國只怕更加張狂。 而此時正值春季,去歲大雪,金衛(wèi)國受災頗多,而其存量也就堪堪用到現(xiàn)在,現(xiàn)如今已是其窮兇極惡之時,殺氣十足,只怕能到難以阻擋的地步。 范弘輝有些頭痛,伸手揉了揉眉頭,片刻后卻也看向安耒霆,“有一件事我倒是十分好奇,素日我巡視軍中,見軍中士氣頗高,戰(zhàn)力也頗強,可幾次伏擊以多于對方的人數(shù)卻都討不到什么便宜……” “這其中,是不是有緣故?” 安耒霆耷拉了一下眼皮,“金衛(wèi)國本就是游牧民族,堪稱馬背上長大的部落,長年茹毛飲血,體格健壯,戰(zhàn)力自然要比西陲軍更加強悍。” “此外,如先前副指揮提及的一般,這金衛(wèi)國現(xiàn)如今唯有靠戰(zhàn)事才能維穩(wěn)國內(nèi)民心,因而大多視死如歸,這才導致如此。” “有些道理。”范弘輝點頭,卻道,“那此時,安廂指揮使以為如何才能打下一場十分漂亮的翻身仗?” “此事……”安耒霆指向行軍圖,“副指揮請看,金衛(wèi)國雖然勢頭極強,但這一股軍隊卻冒進無比,有些孤軍深入之意,而此處乃是一山谷,不妨以此地形優(yōu)勢,切斷其與大軍的關聯(lián),關門打狗。” “看著不錯。”范弘輝再次點頭,“那廂指揮使準備派誰前往領兵?” “我軍接連數(shù)次失利,士氣低迷,以我之見,此次最好由我親自領兵出征,一舉獲勝,也好大大的鼓舞士氣。”安耒霆道。 “可安廂指揮使身為廂指揮使卻親自領兵前往,未免顯得有些興師動眾,只需派個軍指揮使也就是了。” 范弘輝道,“不如,就由這位現(xiàn)如今年輕有為,在軍中威望頗高,且深受廂指揮使信任的陸指揮使前往如何?” 讓陸啟言去? 安耒霆沒想到范弘輝會反駁他的提議,更沒想到范弘輝會提議讓陸啟言去。 陸啟言本就因為軍功頗勝,加上他的提拔,在軍中地位一升再升,而其聲望亦是水漲船高。 安耒霆有心想仰仗陸啟言,卻也十分畏懼其過于強大,當下心中十分不滿。 但此時反駁,反而容易范弘輝的懷疑…… “副指揮使提議甚好,那便依副指揮使所言,只讓陸啟言前往即可。”安耒霆道,“陸啟言年輕有為,想來也不負眾望。” “是,卑職必定不辱使命!”陸啟言拱手應答。 聲音響亮。 而待范弘輝離去之后,陸啟言的臉色頓時沉了沉,沖安耒霆拱手道,“指揮使,這副指揮使……” “我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安耒霆抬了手打斷,“無外乎是對我防備有加,又想離間你我二人的關系,不想讓軍中之人皆是唯我馬首是瞻罷了。” 這安耒霆,吃一塹長一智,倒是變得聰明了。 不過這聰明,也僅限于小聰明而已。 但也越是喜歡小聰明的人,許多時候貪心不足,最是容易吃大虧。 陸啟言將心中所想盡數(shù)壓下,只松了口氣,“廂指揮使英明!” 安耒霆微微頷首,“此次你領兵前往,氣勢要夠,樣子要做足,至于要用幾分的力氣,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即可。” 看向行軍圖,安耒霆接著道,“你在這邊大張旗鼓,金衛(wèi)國部署周圍的兵卒必定會前往支援,而這里便會有兩處小的空缺,我便可以趁機打下兩個釘子。” 待有了這兩個釘子,便可以完全發(fā)力,再將這里完全包了起來,到時候想要奪得一場大的勝利,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輕易而舉。 而他安耒霆的功勞,也就就完全凸顯出來,如此大約也能在四月十六之前,順利救下安景忠。 “廂指揮使高瞻遠矚,卑職佩服。”陸啟言拱手,“卑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