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梁金山聞聲轉(zhuǎn)頭,一眼就瞧見了自家院子中那即便身著粗布麻衣,也依舊風(fēng)采卓然的女子。
從一眼認(rèn)定到三年的朝思暮想,是他用了手段得來的人,但那又如何?
現(xiàn)在他是她的夫!
而她則是他的妻!
這就夠了!
面對滿心滿眼,深情譴倦的看著沈玖月的梁金山,被捆在地上堵了嘴巴的劉氏簡直都要嘔死了!
“嗚嗚......嗚嗚......”
‘兒??!娘的金山?。∧镌谶@兒呢,看娘,看娘,快看看娘啊!’
劉氏奮力的掙扎著,肥胖的身軀不停的蠕動著,以求能夠引起自家好大兒的注意。
眼眸中更是充滿了希冀!
不過,媚眼拋給了瞎子看,用來形容眼下的這狀況再合適不過了!
“金山,你可不能被這毒婦給迷惑了!她上不敬公婆,下不慈小叔,甚至對我們?nèi)_相加,金山吶,你若再晚回來那么一點,爹......爹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呀!”
梁老頭說到激動之處,一個沒留意扯到了剛被土疙瘩砸著了的腿,鉆心的疼痛直沖腦門,一時間倒真是淚流滿面可憐的緊!
“爹,您說什么呢?阿月不是那樣的人!”
梁金山不信,阿月本就失去了記憶,性格敏感些罷了,怎么可能會出手傷人,更遑論是他的家人!
“你......你......”
逆子??!
梁老頭被堵的面紅耳赤,抖著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可不是害羞,而是被氣的。
“金山,你爹可沒說謊,不信你自個兒瞧瞧,你娘還有你弟弟可還都在那捆著呢!還有地上這些咱們村里的人,可都是你媳婦放倒的!”
村長也氣,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侄子可是有了官身的,于是壓著怒氣指著那還在不停挪動的劉氏給梁金山看。
梁金山瞬間從美色中回過神來,驚恐的叫道:
“娘?金寶?你們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村長現(xiàn)下真恨不得來個原地倒仰!
搞不懂自己這個已經(jīng)有了官身的大侄子究竟是聾了還是瞎了!
其實梁金山也就是本能的那么隨口一問,接著便徹底醒過神來,
再次看向如青竹般傲然站立的沈玖月,其眼眸中的清冷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凍住。
看的梁金山心內(nèi)莫名的一陣慌亂,開口道:
“阿月......”
“閉嘴!阿月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沈玖月厲聲斥道,‘阿月’這個名字一直都只有爺爺才會這么叫。
她死了但又活了,可爺爺呢?
她......也再見不到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