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你說這姑娘咋那么大的膽呢?還敢跟著你們回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一臉膛黝黑,瞧著敦厚的漢子咧著一口大牙說道。
話音剛落,周圍的十多雙,好幾十只如同看白癡的眼睛就落到了他身上。
“都......都看著俺干、干啥?”
敦厚漢子被瞅的渾身發毛,不自在的說道。
干啥?
老老少少幾十只眼睛如同商量好的般齊齊挪開,確實是羊入虎口,
但誰是羊誰是虎就說不定了,好在瞧著那姑娘還挺好說話,
即便是虎那也應該是只不吃肉的!
“唔~什么味道?好香??!”
“咕嚕嚕......”
不知不覺已經挪到了屋內商量大事的十兄弟的肚子,幾乎是同時炸開了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復又無比同步的扒著那并不穩當的門朝外看去。
就見外面那姑娘已經架起了火堆,手中還拿著根棍子,上面穿著個......兔、兔子?
那味兒,簡直都要把人給香迷糊了去!
“下、下雨啦?呃唔......”
居于下方的一腦袋察覺到了頭頂涼涼的水漬,奇怪的問道。
那只不說話還好,這一張嘴那哈喇子流的可謂是:
‘飛流直下三千尺,一道銀絲掛胸前’
好懸沒把自己給嗆死!
“咳咳咳......大、大哥,你哈喇子滴我腦袋上了!”
“咕咚!”
“咕咚!”
上了年紀的老人還好,他們經歷的多,一輩子就是這么著哭過來的,一時倒還忍的住。
“爹,我餓!”
一黑瘦的小娃可憐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一雙眼都要黏到了坐在外面正在烤肉的沈玖月呃......手中的兔子上!
回應他的則是數道吞咽聲!
他們都餓,可......總不能上去搶吧!
再說了,那也要他們搶的過先??!
就他們那黃河決堤的動靜,離的并不是很遠的沈玖月如何能不知。
翻動著手中的兔子肉,掩飾性的從袖口掏了個紙包出來,
打開,捏了點鹽巴均勻的撒在已經散發著焦香味的兔肉上!
“呲溜~呲溜~”
吸口水的聲音更厲害了!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沒出息,任誰那么整天的餓肚子再乍然的聞到肉香那也遭不住??!
難得的是,即便是那口水流的再猛,一群人中也沒一人有那張嘴討要的意思。
對于這點反倒是讓沈玖月高看了那么一丟丟!
至于為何說是一丟丟?
守著座大山還能餓成這樣,你說是為啥?
“想吃就自己動手收拾!”
清冷的聲音響起,沈玖月踢了踢腳邊那兩只還沒收拾的兔子。
兔子一共三只,兩大一稍小,也不知為何天黑了還在外面晃蕩,這不就正好便宜了她嗎?
一眾人皆以為自己是自己聽錯了,再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出所料的同時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姑娘,您......剛剛說的啥?”
最后還是吃肉的欲望占了上風,自認為作為他們中還算能擔事的大胡子走出了茅屋,猶豫的問道。
沈玖月轉頭似笑非笑的道:
“恩?沒聽見?還是......不想......”
“想、想、想吃的!”
還不等她說完大胡子就急急的開口了!
沈玖月:“哦!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