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公子這話可是在怪我伯府在月姐兒的教養(yǎng)上不上心了?”
老夫人眼神不善的說道,姜到底還是老的辣,瞧人家這話說的,不跟你掰扯自家的對錯,只問你是不是怪罪。
“祖母何出此言?我自幼喪母,你又身子不好,于教養(yǎng)方面不勞累大舅母教導(dǎo),難道還要交給個姨娘不成?唉,若是如此,那孫女可真就沒臉見人了呢!”
陰人嘛,當(dāng)誰不會似的!
立于二人身后的李嬤嬤閉上了自己那微張的嘴,只那笑意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
她們夫人真是白擔(dān)心了,就大小姐這反應(yīng)能力,怕是自己這趟壓根就沒得機會張嘴!
愛妾被如此侮辱,忠義伯可就不干了,忙出聲呵斥道:
“住口,姨娘怎么了?便是姨娘那也是你的長輩,你......”
“父親!您......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說!”
清冷的話語直接將對方還未說完的話打斷,犀利的眼神更是看的忠義伯心中發(fā)毛。
警告之意不必言說!
“妾乃賤籍,別說什么曾經(jīng)如何?在其自甘為妾的時候就已是沒了談及尊嚴(yán)的資格,何況,我乃陛下親封正二品郡主,父親您當(dāng)真覺得自己那心尖尖承受的起?”
話落,一聲脆響,乃金玉撞擊之聲,沈玖月胳膊微抬落與身側(cè)的案幾之上,剎那間氣勢外泄,令人生畏!
她本不欲拿身份說事,但那也要看是對誰,她柳家雖是沒落了,
但有著當(dāng)時還是忠義侯府老夫人這個出嫁了的姑奶奶在,家中的姑娘如何就找不著個好人家了?
讓自己的侄女給兒子做妾,
還真是要臉的緊呢!
“沈玖月,你憑什么侮辱我的母親?三年沒回來,還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勾當(dāng)呢?又哪來的臉耀武揚威,你就該死在外面才是!”
半大的少年最是受不得氣,自打沈玖月進屋就用一雙仇視的眼睛瞪著對方的沈耀堂,
聽著這侮辱自己娘親的話語,出口惡毒至極,眼睛也瞪的如銅鈴一般。
“噗通,噗!”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看小爺我不砸爛你那張狗嘴!”
蕭錦研撈起身下的椅子一把就甩了過去,緊跟著的還有他那揚的碩大的鐵拳。
“住手,堂兒,堂兒......哎喲,快來人吶,快將這個野東西給老婆子我拉開吶!”
“放肆,蕭錦研,你真當(dāng)這里是你國公府里不成?”
心愛的大孫子(大兒子)被揍,老夫人與忠義伯皆是急的目眥欲裂,一時間壽安堂的正廳嘈雜又混亂。
隨著兩位當(dāng)家人的叫喊,外面也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沈玖月眼神一厲,抬起一掌拍下,案幾上的茶碗頓時便被鎮(zhèn)的四分五裂,褐色的茶水隨著桌角緩緩向下流淌。
然就在大門處被陰影覆蓋之際,
“嗖、嗖、嗖!”
數(shù)道碎片如風(fēng)般掠去,
接著便是一片的哀嚎聲響起!
五六個小廝或躺或臥,但都無一例外的捂著自己的膝蓋處,殷紅的血絲緩緩自那捂著的指縫間滲出。
“你、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孽障,竟敢、竟然敢在長輩的院里傷人,本侯......本伯爺定要將你家法處置!”
忠義伯氣怒與心疼交織,整個人身體都抖的不行,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一般,
不過,這也只是仿佛罷了,觀其面相可不是那般脆弱的人。
沈玖月冷笑道:“哼,三綱之中君為臣綱乃居首位,本郡主乃陛下親封正二品,忠義伯想要處置,怕是還不夠格吧!”
“他是你父親!好好好,老婆子倒是要瞧瞧忤逆父親,悖逆祖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