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給個什么分數?”房玄齡問。
幾人商議后,虞世南說:“秦懷道的文章,我認為可以給優,其他人良好。”
“嗯,就這么決定。”房玄齡點頭,兒子總算沒讓他失望。
房玄齡頗為滿意,看向房遺愛的目光也柔和不少。“哇靠,我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房遺愛察覺到房玄齡的目光,忍不住低聲嘀咕。
秦懷道笑道:“可能是你的答卷讓房伯父很滿意。”
“是嗎?那看來這次回去不用挨罵了。”房遺愛嘿嘿笑著,“看來以后得多跟老大混,讓老大多講講大道理還是有好處的。”
房遺愛常與程處憂胡鬧,每次回家都免不了被房玄齡責備。他不在意,反正他是次子,房玄齡的爵位也輪不到他,對父親的責備,他左耳進右耳出。不過聽多了也煩,也許這次考核會讓父親有所改觀。
此時,程處憂還在奮筆疾書,筆走龍蛇。房遺愛等人嘖嘖稱奇。
“懷道,你說老大平時跟我們一起胡鬧,也沒讀過多少書,他怎么知道這么多東西?他講的那些事,我覺得都很神奇。”房遺愛對秦懷道說。
“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就是這樣。”秦懷道笑道。
相比房遺愛和尉遲寶慶等人,秦懷道顯然更用功,雖然也跟著程處憂玩樂,但平日里讀書寫字,兵法武藝一樣不落。程處憂講的那些離奇故事,他只當故事聽。
即便如此,秦懷道也不得不承認程處憂是個天才。別人不清楚,但他們這些兄弟深知程處憂的才華,出口成章絕對不是難事。
“好了,我也答完了。”程處憂低喝一聲,扔掉毛筆,準確地投入筆筒,小心翼翼吹干試卷上的墨跡,交了上去。
程處憂的試卷一交,房玄齡五人立刻圍了過去。這是李二親自交代的事,要檢驗程處憂的才學,他們必須認真研讀。
“這,這是程處憂的字跡?”看著蒼勁有力的筆法,五人震驚無言。尤其是虞世南,身為書法大家,但就算他下筆,恐怕也不比程處憂強多少。
書法對程處憂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他的書法精通高達80點,加上練武的手腕力量和柔韌性,寫出的字絕不遜色于浸淫書法幾十年的人。
“不錯,文章暫且不論,單是這幅字,老夫就給他良好。”虞世南看著整齊有力的字跡,滿臉喜悅。
“虞,還是先看看這小子的答題吧。”房玄齡在一旁提醒。
他真怕程處憂在試卷上胡言亂語,換作別人他不會這么擔心,但程處憂,極有可能這么做。
如果程處憂知道房玄齡的想法,肯定喊冤。他就算再紈绔,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亂寫,否則惹怒李二,后果不堪設想。
幾人開始認真閱讀程處憂的試卷。
“君王爭天下,諸侯爭疆土,大夫爭權力,世人爭地位,百姓爭衣食,天下之爭,無非如此。”
“君王爭天下,爭的是百姓,爭的是民心,爭的是天下聲望,爭的是百姓安居樂業……”
程處憂總共寫了一千多字,這千字帶給房玄齡他們的震撼無以復加。
在繁華的都市中,他們的見解讓人震撼,讀罷,每個人都汗流浹背。
“這家伙,膽子真夠大的。”
房玄齡看完試卷,臉色略顯蒼白,腳步也顯得有些虛弱。
這小子的文章,見解獨特,卻也觸碰了許多禁忌。盡管他不清楚李二會作何反應,但換作任何一個都市的領袖,恐怕都會雷霆震怒,尤其是那句:“世間之事,屬于天下人,而非領袖一人。”
這句話看似無害,實則挑戰了領袖的權威。
五人商議后,房玄齡便捧著程處憂的試卷呈給李二審閱。在房玄齡等人眼中,無論書法的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