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皇后跟你談了啥秘密？"

皇后剛離開，震毅金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追問。

程處憂嘴角微微一挑，答道："還能有什么，就是為了孫家的天啟唄。"

"天啟？"

震毅金眉心緊鎖，看著程處憂，"你沒答應些什么喪權辱己的條件吧？"

程處憂一臉無奈："我這種人，怎么可能自找虧吃，那些蠢事，從來不屑一顧。"

"那皇后怎么走了？"

震毅金驚訝地愣住，皇后未達成目標，怎么會輕易離去？"這件事與我沒直接關系，源頭在孫府。至于天穹能不能給皇后這個臉面，那我就無從得知了。"

程處憂笑著解釋，依照他對天穹的了解，即使是皇后親臨，天穹也不會退讓，這家伙肯定已經在謀劃著對付自己的詭計。而這一切，他已經跟長孫皇后詳述過了，當時候就算天穹真的落網，她也不能說些什么。

更何況，為了天穹和孫家，皇后親自開言已算是極致示好。若換作他人，肯定識相地守規矩。但是天穹既然連這層情面都不給，到時候，他只好獨自面對結果。

而對于皇后而言，她心中只會是深深的失望，恐怕連求助都無力開口了。

皇后探訪程處憂的消息并未廣泛傳開，雖說作為準丈母娘，關心未來女婿是正常的，但她此行的意圖明顯不止于此，于是這事也就沒擴散開來。

而程處憂，更不會有此打算。

長孫皇后離開展文閣之后，未曾回宮，直奔向孫家大宅。

孫府內。

剛回來的天穹臉上掛著得逞的微笑。

"搞定啦！"

孫無忌望著他問道。

天穹點點頭："父親，已辦妥，找的全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并沒透露莊院主人的身份，重金酬謝。查到了位置就通報他們行事。"

"還要咱們自己去查明嗎？"

孫無忌皺起眉頭。按照他的構想，這本是讓那些江湖人士獨自完成的任務，結果如何他不操心，做成與否皆與孫家無關。

但這手一旦伸出去，必定帶來困擾，而這是孫無極最不愿面對的狀況。

"父親，雖說是江湖猛士，可多數草莽，調查事宜交給他們可能引起警覺。我會挑些狡黠之人來做這個，定不讓別人察覺。"

天穹自信滿滿地說。

孫無忌緊皺的眉稍微松了松，盡管仍存疑慮，當下也只有這樣做了。畢竟現在李二越來越信任程處憂，若有那六千石稻谷，且出自程之手，信任和寵愛必定進一步加碼。那時候，甚至可能動搖他在李二心目中的地位。

而天穹的地位，更不必提，必然遠遠拋在身后...

他畢竟是皇后之侄，但長樂公主——皇后與李二的至愛之女，以及心腹程處憂、多次救駕的震毅金...相比之下，天穹相差太多。

"父親，我去挑選人手了。"

天穹興沖沖地說。

這時，孫府總管匆匆趕來，上氣不接下氣，滿臉喜悅地喊道：

"老爺，老爺，皇后駕到！"

"皇后回了嗎？"

孫無忌錯愕。

雖然皇后是他同胞妹妹，成為皇后后回孫家的機會并不多。倒不是不愿，而是身份所限，平日都是賞賜物品表達關切，即便偶爾到訪也會預先宣詔。哪想她這次直接過來，沒有預告。

孫無極眉心緊鎖，皇后突至，恐有異事。

"父親，你怎么了？姑姑過來似乎有事煩擾。"

天穹開口詢問。

孫無極眉頭深鎖，緩緩說："可能是我多慮。年歲漸長，心細如發。皇后突訪，絕不簡單，不過一時也猜測不出她何故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