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蒼天庇佑我大唐,這一次糧食緊缺之危得以化解矣。”李二豪笑道。
大唐在治理下繁華鼎盛,四境皆來朝貢,可即便天時祥和,仍有饑荒之地。戰(zhàn)事一興,幾萬兵士奔赴沙場,數(shù)月征戰(zhàn),即便是國庫豐饒,也難持久。而今程處憂種出畝產(chǎn)六千斤之薯,堪稱寒冬中之救急之物。
“做得好,你此番功績,堪稱大唐一柱。”李二笑中藏贊。
“那陛下,之前您允諾之事……”程處憂喜笑顏開,搓著手詢問道。
“此事嘛……”李二眉心微蹙,不自主地輕嘆。
雖承諾給程處憂私兵,但此權(quán)僅太子才得。長孫無忌此刻出聲道:“陛下,私養(yǎng)兵士,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世間哪位臣子能行此事?”
侯君集緊跟其后道:“陛下,私兵之舉,言重了,程處憂若有異心,恐生變故。”
聞此,程處憂臉色劇變,心中暗叫不好,這侯君集竟然如此狠毒,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敏感,涉及到了皇家威嚴(yán)和權(quán)力斗爭,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李二也不禁動容,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和擔(dān)憂。
而此時,侯君集卻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一臉堅定地望著李二,似乎對自己所說的話充滿了信心。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挑釁的光芒,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我就是要挑戰(zhàn)你們的底線,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李二則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但他那冰冷凌厲的目光卻愈發(fā)顯得犀利,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侯君集身上,似乎想要透過他的表面看到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然而,面對這樣的壓力,侯君集并沒有退縮,而是繼續(xù)堅持自己的觀點,毫不示弱地與李二對視著。
程咬金大怒,指斥侯君集:“老匹夫,找死!我兒有異心?我看是你心中有鬼,你全家都有!”
“罷罷,此事暫且放下。”見雙方爭執(zhí),李二呵斥一聲。
程處憂豈能善罷甘休?如此難得的良機,他豈會輕易錯過?他挺身而出,言辭懇切地對皇帝說:“陛下,古人曾言,君子若無誠信便難以立足于世,更何況一國之君呢!如今若您違背諾言,失信于天下蒼生,將來又如何能令眾臣心悅誠服、盡心盡力地輔佐呢?”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魏徵也表態(tài):“陛下,左衛(wèi)大將軍說得對,若要成為一代賢君,信譽至關(guān)重要。”
李二沉吟,長孫皇后也勸言:“陛下,君王立信于臣民,方能贏得百姓之心。”
長樂公主聞此,不滿地撅起嘴:“父親不守信諾,樂兒以后不理會父親了。”
“好了,如此,朕應(yīng)允,程處憂可擁有一千私兵,但必須置于軍中。”李二開口決定。
長孫無忌等人臉色大變,剛要開口,卻被李二揮手打斷。李二面色凝重地說道:“輔機,此事無需再提。信譽乃是立身之本,魏徵所言甚是。況且程咬金對朕忠心耿耿,而程處憂雖然心性頑皮,但也有一顆赤誠之心,朕信得過他。””
聞言,眾大臣面面相覷,暗自嗤笑:赤膽忠心,從何談起?
“謹(jǐn)遵陛下之命。”程處憂恭敬答謝,一臉歡喜。隨即補語:“陛下的恩典,處憂銘記于心,若有需時,赴湯蹈火亦義不容辭。”
“真的嗎?”李二笑道。
嗯!程處憂愣住,以為真要他立馬踐行,不過那是他隨意所言罷了。
"這...自然,宗主下令,微臣豈敢不從?"
程處憂豪氣一笑,朗聲說道。
李二無奈地看著程處憂,這少年是個狡猾的武者,自己對他無可奈何。
無利不起早,這事?lián)Q別人來做定會猶豫不決,但他只要看見利益,不必言明便會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