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
程處憂面色冷峻,低沉一呼。
“嘿?!?
十名陷陣營戰士手中的鐵劍出鞘,面容堅毅,剎那間,竟似有萬軍馳騁之雄姿浮現。
森然的殺氣呼嘯彌漫,熊熊斗志,勢不可擋的戰意讓在場的所有人均是露出了駭然之色,隨即皆不自覺地倒退一步。
周圍士卒的眼中,難以掩飾的敬畏之色涌現,這便是精銳兵馬嗎?果真不同凡響。
“刺!”
程處憂低沉一喝。
十名陷陣營士卒手中的墨色長劍一揮而出,那閃著寒光的劍尖,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直接將粗大的木樁洞穿。
震撼,唯有震撼,那些原本心中不服的士兵此時已被深深震愕,無語以對。
程處憂冷冽的眼神掃過眾人,朗聲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詬病的操練,他們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來。
他們熬了下來,所以成為了千軍之雄,兵中的精粹?!?
略一停頓,程處憂續道:“就算你們這些人數再翻一千倍,也絕非其敵。
別嫌我說話刺耳,只因你們尚不具備讓本座重視的資本,連如此訓練都能叫苦連天,算什么軍人?你們上戰場是為了建功立業,還是要去送死?你們自己清楚嗎?”
全場寂靜,一片肅然,這一次無人出聲。
程處憂目光一凌,身上一股凜然的氣勢彌漫,掃視眾人:“告訴我,你們是要送死,還是要建功立業?”
“建功立業!建功立業!”
一群士兵咆哮,聲音震如轟雷。
“既然欲建功立業,須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連這點苦都受不起,那本座勸你們到戰場上直接舉械投降。
唯有勤懇苦訓,我無法保證能達到他們的高度,但必將成為軍中翹楚,沙場殺敵,功成名就還是身首異處,悉由你們自選?!?
程處憂冷聲道。
“將軍,我們錯了,立刻繼續操練!”
一眾士卒羞愧難當,迅速將沙袋系于腿上,投入到操練之中。
遠處,張世貴與眾將領陪侍在李二身旁,目睹這一幕,均面露動容之色。
“哈哈,此子口才了得,說起這套來,沒人能勝他一籌?!?
李二大笑而道。
張世貴點頭,近期士卒們的牢騷頗多也曾令他猶豫,未曾想程處憂幾句言辭便化解了這場面,實屬意外。但在見識過陷陣營將士的實力后,張心中甚是覬覦。
如此兵將,一旦置身疆場,必然橫行無敵,所向披靡。
“陛下,程處憂這小子的陷陣營確是精兵強將啊。”
張世貴道。
李二側目看向張世貴,笑道:“你想什么呢。這也是我這次特意叫這小子來的理由,有如此精兵,留在長安未免太浪費了。”
張世貴身形一挺,眼中閃現光芒,激動說道:“陛下的意思是會讓這陷陣營參與戰斗?”
“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七百陷陣營可是程處憂的親兵,對他唯命是從,我這個陛下的話他們也未必聽。到時候還得指望這小子自己做主。”李二心中也有些無奈,大唐兵勇中,居然有不服他這個帝王號令的存在,實感不快。
若非了解程處憂,深知此子忠心耿耿,李二早就動了滅掉陷陣營的心思。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身邊的不穩定因素最為可怕。
正談話間,程處憂領著十名陷陣營的戰士走回。
“小子,干得不錯?!?
張世貴拍拍程處憂的肩膀夸贊。
程處憂撇撇嘴,指著額頭上的汗水,道:“還行?瞧,這不全是冷汗。伯父,我這是幫你穩定軍心啊,你說要怎么謝我。咱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