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矩多端,李二豈有不知,這小子提出此事,實屬出乎意料。
程處憂微笑著說:“王爺若有歉意,若真要賞賜,不妨把屬下一千兵馬增至兩千人罷。”
程處憂話中帶著一絲謹慎,眾人心頭皆驚,這家伙胃口不小!區區一千兵馬,已超場內許多人,哪怕是皇子也僅有如此規模,至于其他殿下,如魏王李泰、蜀王李恪,都無法有私兵,他竟敢要兩千,簡直是犯了天忌。成孫無忌首露不悅,若讓這小子再多添一千,他豈不飛黃騰達了?
那七百精銳兵馬早已名聲顯赫,朝中上下盡知其英勇無敵。程處憂還求一千,不就是另建一支七百陷陣營?
“王爺切莫應允,程處憂已擁有千人兵馬之權,這是您天大的恩賜。此人竟恩將仇報,如此任性妄為,應當重罰,以警示他人。”成孫無忌果斷發言。
又來這老狐貍。程處憂忍不暗暗抱怨,料到他肯定會攪局。
“王爺,成孫大人的言語甚是有理。程處憂這小兒恃寵而狂妄,因戰功顯赫便無視我大唐法規,理應受到嚴懲。”侯君集緊隨其后。
“王爺,成孫大人與侯大人的建議甚合時宜。”諸位大臣附議。
程處憂冷笑,環視全場,最后看向侯君集:“好一個恃寵而狂,無視國法!說起這恃寵而狂,只怕沒人能勝過侯大人才對。您兒倚仗著貴為太子妹丈,竟慫恿太子,爭奪女子,公然毆打朝臣之子,還以一當十。這般行為,我尚不敢為,但我若恃寵,他們則仗勢欺人,無視法律。至于我目無法規,可朝廷有規定不能擁有私兵嗎?”
被這么質問,侯君集成語結,臉漲紅一片。
此刻太子臉色尤為難看,此事過去已半年,程處憂這混賬竟舊事重提。眾人眼神聚焦在他身上,杜如晦、房玄齡、李積、徐茂公、柴榮、尉遲敬德等人神色不佳,因為他們子嗣也曾遭他毒手,如今他也頗為懊悔。那些原支持他的朝廷之人,自從他閉門思過后,竟無人再言支持,使他郁悶不已。
“罷了,此事暫放一邊。”李二揮手止住即將紛爭的場面。
程處憂見過陷陣營威力,確實動心,但他亦明白,那是他對忠信的兵,因此即便內心欣喜,但仍存三分顧忌。于是,對于程處憂再要一千私兵之求,李二心中并不愿許。
然而不許并不代表他不獎賞,隨即宣示道:“程處憂聽命。因遠征高句麗,立功于朝廷,即日起賜你程縣公之爵,大唐柱國之銜,另有黃金千兩,綾羅兩千匹。”
“謝陛下。”程處憂輕挑嘴角,并未顯露出太多的歡喜。
在座諸臣震驚,縣公、柱國,均屬二品官階,程處憂卻仍是三品,這晉升跨度太大。年輕一代未曾享受如此恩寵,眾人看他的眼神已改,紛紛感嘆這程處憂實在運氣逆天。
幸運嗎?當然,帶著前生記憶重生,一路逆襲,何嘗不幸運。
程處憂想想,既已受封,倒也無可挑剔,便暫且領了這份獎賞,那私兵的事日后找機會再向李二索要。若再行不通,就請長樂公主進宮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李二對她的疼愛,斷無不從理。
若讓李二得知程處憂以他女兒作為交易之物,不知是否會暴跳如雷,將程處憂趕出門去。
程處憂的心愿未能達成,雖明知希望渺茫,心中仍感些許失落。這樣一來,他那虎豹營便依舊沉眠于系統中,但許褚可以先釋放。
轉念一想,眼下無戰可打,安分地做個閑散公子便是最好的選擇。
回到家,程咬金對程處憂就是一腿。
程處憂敏捷躲避,望向父親:“父親,一進家門便突襲,何也?”
“你這小子膽大包天,竟還惦記著私兵,難道不覺得活得太長久了嗎?”程咬金瞪著他說。
“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