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聞言不禁一愣,這件事怎么會被他忘得這么徹底呢?要知道,國庫被盜可是一起極其嚴重的案件,本來應該由他來主持調查的,但由于他身份特殊并且還涉及到一些機密問題,所以才讓另外一位大理寺少卿和五位大理寺丞共同負責調查此案。李至雖然聽到了一些風聲,但并沒有親自參與其中。
“這起國庫案的機密程度非常高,所有的卷宗都由盧大人嚴密保管著,想要查看這些卷宗必須先得到他的允許才行。”李至皺著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程處憂看著李至,眉毛微微挑起,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阻礙了?”
李至輕輕頷首,面色凝重地說道:“不錯,我和盧大人一向不和,想要調查他著實不易。而你這邊更是棘手。”
程處憂劍眉微挑,疑惑地問道:“更棘手?”
李至湊近程處憂,壓低聲音說:“據我所知,盧大人私下里與侯君集交往密切,似乎是太子黨的人。”
程處憂聽聞此言,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如今他與太子之間已經不僅僅是對立關系,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如果盧少正真的親近侯君集,那么很可能意味著他有著偏向太子的傾向。這樣一來,他自然會對自己設置重重障礙。
但程處憂是誰啊!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角色。事情會這么簡單嗎?“走,那卷案宗咱們必須拿到手。”話剛說完,他就拉著李至和長樂公主直接闖進了大理寺的內堂。此時,大理寺的內廳里聚集了大理寺卿以及眾多丞官。程處憂一進門就說道:“諸位大人都在這里,真是太好了。”盧少正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笑著說:“駙馬爺大駕光臨,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也好讓我們有所準備。”程處憂輕聲笑了起來:“你們大理寺可真夠威風的,我來了只有李至一個人來迎接我。”
盧少正的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隨后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陪著小心說道:“不知道駙馬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還望恕罪。”
程處憂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說:“盧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我這次來只是想取一下國庫案之前調查的卷宗而已。”
聽到這話,盧少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口說道:“真是不巧啊,那案宗幾天前被太子殿下借走了,現在恐怕無法滿足您的要求了。”
程處憂的臉色微微一變,冷笑著反問道:“太子借走了?難道盧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去求太子殿下嗎?”
盧少正的神色變得冷峻起來,回答道:“并非如此,我大理寺確實沒有那份卷宗在手,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程處憂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說:“罷了,我看也沒必要麻煩盧大人了,還是直接去請示公主殿下吧。大理寺的卷宗竟然可以隨意借給別人,若是讓太子知道了這件事,盧大人的官位恐怕就難保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大理寺。
大理寺乃是天朝司法重地,必須保持中立立場。而盧少正此番舉動,無疑是表明了他對太子的傾向性。這樣一來,一旦被人懷疑,必定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波。果然不出所料,當這句話說出口時,盧少正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局面,但仍然試圖挽回局勢。
"駙馬爺,我們之間鬧得太僵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況且李少卿在這里辦事,你我也應該顧及一下他的面子吧。"盧少正目光一掃李至,企圖將李至作為自己的談判籌碼。然而,他卻低估了程處憂的決心和智慧。
程處憂的眉目間閃過一絲寒光,眼神中的冷冽讓人心驚膽戰。他毫不客氣地問道:"盧大人,難道你想拿李至來壓制我嗎?"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向盧少正的要害,讓他無法回避。
“不敢,僅是下屬應盡嚴管職責而已。”盧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