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梁湛正在批閱奏折,暗一將云女官的S體和越國二王子的尸體安置好后,又折返了回去。
身上一身的水汽,暗一并未再從暗處進入養心殿內,以免身上的水汽留下痕跡。
齊德元守在養心殿外,正在品嘗底下人孝敬的糕點,一抬眼看見一道熟悉的黑影從雨中走來,大步流星。
經過養心殿正門的時候,手中四方臺的掌令令牌舉起,在齊德元臉上劃過。
齊德元手中還拿著糕點,雙眼瞪的滾圓盯著那還在滴水的令牌一直看,直到連人帶令牌一起消失在了視野里。
“公公,咱們不攔一下嗎?”
齊德元身邊的小太監有些試探的上前,被齊德元一個拳頭給打了回去。
“攔什么攔?看不出來那是四方臺掌令的令牌嗎?以后在御前當差都給咱家把眼睛睜大了,別得罪了大人死了都不知道?!?
齊德元的聲音不算小,雖然攔不住掌令大人,但好歹也算是給陛下報個信了。
暗一站在屏風外面,雙手放于胸前,躬身請示陛下。
“陛下,屬下有事求見?!?
梁湛高坐于上首,聽到暗一的聲音,連頭都沒抬,手下行云流水的動作不停,轉眼又批閱完了一封奏折。
“進來吧?!?
暗一帶著一身水汽大步走進屏風內,站的比往常的位置要稍遠一些。
避免一身濕氣讓陛下不喜。
“陛下,云女官死了,S體在湖中被發現,上脖頸處有明顯的一道刀傷,看形狀是越國特有的波形彎刀所制?!?
暗一并未直接說出兇手是誰,昨晚一共就三個人在湖上,兩個人的S體都在湖里,兇手是誰顯而易見。
梁湛聽聞此話,手里動作一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狼毫,儒雅沉穩中帶著威嚴的氣質,千古一帝的氣場往那一坐,王者風范的威壓撲面而來。
“那女官可是崇禎辛苦為朕找來,民間頗具盛名的醫女,將S體檢查一遍送到驛站去,讓越國正使給朕給大夏一個說法。”
一條人命換一個先機,崇月還算有心。
“至于越國那位二王子,處理干凈,朕要這世間再無此人存在的痕跡?!?
梁湛眼里盡是天生上位者的冷漠與無情,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倦怠之色。
回憶起昨日宮宴上那個口出狂言的蠻人,梁湛眼眸冰冷如寒霜,被他看上一眼,一陣寒意就從心底升起。
“是,屬下明白。”
暗一領命離開后,養心殿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梁湛幾度想拿起狼毫打開下一本奏折開始批閱。
想起崇月那明媚狡黠的雙眼,崇月越來越大,活脫脫同他當年一模一樣。
就連下手時的后招都想好了,算計了一群人來達成她的目的。
梁湛無奈的搖了搖頭,崇月萬事都精通,不過昨晚這事做的不夠完善,還需再磨練磨練。
梁湛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奏折,正好是有人上諫,李彧安這幾日多次出入公主府,有礙崇月名聲一事。
想起前兩日太醫為李彧安診脈的結果。
李彧安那個病秧子,心機深沉,壽數卻不長久,留在崇月身邊不一定是壞事。
崇月若是能學會他一半的心狠,也就夠用了。
在打開的奏折上龍飛鳳舞的落下一個“閱”字后,梁湛隨手打開下一本批閱起來。
梁崇月今日一身青菏碧波裙,很襯今日長安街的雨景。
“殿下今日可真美?!?
云苓為殿下梳妝,殿下一向喜歡怎么舒服怎么來,只有在入宮或是上朝的時候,才會將發髻梳的一絲不茍的樣子。
今日的飛仙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