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的美眸瞬間睜開,目光凌冽的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應該不是刺客之流,他們混不進她的公主府便會被護衛抓住直接押到她面前來。
梁崇月凝氣凝神,今晚露臺風大,可能還會有雨,她便沒有睡在露臺邊的躺椅上,
梁崇月輕輕扯開被子,赤裸著雙腳下了床,拿起枕邊匕首,緩緩靠近露臺。
今晚果真風大雨大,露臺上系好的帷幔都被吹開了,隨風飄揚在夜色里。
“主人,別怕,是我赤嶸。”
聽到熟悉的聲音,梁崇月才稍稍放松警惕,只是手里握著的匕首并未直接放下。
直到走過飛揚的帷幔,看見全身浴血靠坐在露臺上的赤嶸時,梁崇月才將手里的匕首扔掉,快步走到他身邊,檢查起他身上的傷勢來。
兩臂都有傷,就連脖頸處都有一道極深的傷口,若不是錯開了要緊的地方,赤嶸怕是已經沒命了。
“阜陽行宮附近不是沒有軍隊駐扎看守嗎?哪怕是接到廢后逃跑消息派人去追,與你們應該也還有一段距離才對,怎么會傷成這樣?”
梁崇月將露臺暗處的藥箱拿出,簡單的為赤嶸止了血,忙活了半天,才將斷在手臂里的刀片取出,好在有商城里的特效藥,不然傷的這么重,外面還在下雨,今晚定然是要發熱的。
赤嶸臉色慘白,薄唇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強撐著最后一點勁靠坐在露臺上,任由晚風吹亂他額前的發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主人為他擔憂的模樣。
主人并未挽發,一頭秀發隨意的披在身后,比他每晚夢中的樣子還要美。
“屬下沒事,一些皮外傷,主人不必擔憂,此次任務屬下辦事不力,青玉衛損失慘重,十二人去,只有屬下僥幸活著回來見到了殿下,好在獨孤氏已死,殿下交代放在她身上的令牌也放好了,當時情況危急,反倒不會叫人看出破綻來。”
赤嶸說話時,喉嚨間有明顯的哽咽,還要時不時的停下緩口氣,雙眼也不似往常一般炯炯有神,而是無力的耷拉著,梁崇月看著他這副樣子,眉頭微皺,抓過他的手腕,就開始搭脈。
果然內力混亂躁動,氣息不穩。
“此事不怪你,是本公主沒有提前打探好情況,你先別說話了,好好坐著,本公主先助你將內力調整過來。”
梁崇月上手調整好赤嶸的位置,開始運功為他調整體內混亂的內力。
不知過去多久,時間一點點流逝,露臺外的月亮緩緩西沉,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梁崇月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剛剛耗費了不少的內力,梁崇月臉色有點發白,但這些年養的好,這點內力還是耗得起的。
梁崇月手撐在一旁的欄桿上,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拉伸了一下身體,淺淺打了個哈欠,直接用袖口隨意的擦去了額間細密的汗珠。
看著日頭越來越高,梁崇月癱倒在躺椅上,一宿都沒怎么睡覺,就瞇了一會兒。
看天色,再過兩個時辰就得進宮了,還有一堆破事在等著她。
渣爹真的不能直接把皇位傳給她嗎?
或者渣爹一夜暴斃,她和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好哥哥爭,也比和渣爹斗心眼子輕松。
梁崇月將今早還未喝完的酒又倒了一杯,整個人縮在躺椅上,小口小口的嘗了起來,等著赤嶸自己再將體內內力運轉一番,確定沒問題后她還有事情要問她。
梁崇月手中酒杯一頓,本來想直接連線系統,但看了眼還未大亮的天色,想想還是算了。
系統早起傻一天,還不如她自己來查。
赤嶸剛在主人的相助下,平定了體內躁動的內力,一睜眼就看見主人呆坐在躺椅上,面上盡是疲憊之色。
赤嶸想起夜里主人為他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