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妃整個人趴在床邊上,一只手撐在床沿,一只手捂著肚子,每笑一下身體都隨之劇烈顫抖著,桀桀的笑聲快要沖破屋頂,聽著詭異又嚇人。
她的嘴角已經因為大笑裂開,眼淚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臉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的狂笑而扭曲變形,仿佛每一聲笑都要將心肺都給笑出來了。
梁崇月沉默的看著,隨意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靜靜的欣賞了蓮妃瀕死前最后的執念。
蓮妃像是見不得她如此悠閑的樣子,渾濁的眼中閃過嫉妒的神色,想要伸手來抓她,人剛出去一點,手臂就支撐不住上半身的重量,重重的摔在床沿上,嘴角也磕出血來了。
笑聲戛然而止,蓮妃趴在床沿上久久沒有動靜,若不是看見她背脊上微弱的起伏,梁崇月還真當她死了。
“你沒死就把耳朵豎起來聽好了。”
梁崇月的聲音像是從冰室里剛挖出的寒冰,凍的人瑟瑟發抖,趴在床沿上的蓮妃聽了這話,還是毫無動靜。
梁崇月毫不掩飾的發出一聲冷笑:
“本公主已經掌握你和同烏羌私情的證據,你現在死或不死都無所謂,左右你們很快便會在黃泉路上相逢了,屆時別忘了感謝本公主的成全。”
梁崇月話還未說完,剛才還在裝死的蓮妃身上忽然來了力氣掙扎的想要從床上下來。
這幾日也沒了宮人的精心照顧,她的嘴唇上全是缺水造成的起皮,剛才放聲大笑像是用盡了她的最后一點氣力,如今嘴角裂開滲血。
整個人雙手撐地想要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抬眼看向梁崇月的眼神里滿是驚恐和慌亂。
“你渾說,本宮是正二品蓮妃,怎么可能和太監茍合,咳咳咳,你敢污蔑我,梁崇月,你給本宮等著,本宮要你和你母親一起下地獄去。”
瀕死之人最后的嘴硬,梁崇月靠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理會蓮妃的語言攻擊。
“省點力氣吧,還能再茍活片刻,真當本公主是嚇大的?你若真有這樣的本事,如今也不會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如此輕易的被人下藥,了結余生了。”
梁崇月說罷就起身仔細觀賞起了蓮妃寢殿的內飾,絲毫不顧蓮妃在背后叫的聲嘶力竭,像是下一秒就要將整條命都給喊出去了一般。
梁崇月在商城里買了一只毒香,她等不了數著日子等蓮妃死的日子了,毒香在蓮妃眼皮子底下點上。
梁崇月還不忘將毒香飄出來的煙朝著蓮妃的方向吹吹,蓮妃想躲,伸手將飄過去的煙給打散了。
梁崇月只讓這煙燃了不到片刻鐘,在親眼看著蓮妃進氣多出氣少了之后,便將煙給滅了,收進了系統背包里。
若不是怕渣爹讓太醫細細檢查,留下漏洞,她都想直接上手用枕頭將蓮妃直接捂死,送蓮妃上路。
毒煙飄散在空氣中,梁崇月有百毒不侵藥丸保命,不怕這些,蓮妃就不好過了。
好不容易撐起身體靠坐在床上,幾口毒香一聞,整個人像是被吸了魂一樣,睜著個渾濁的大眼睛,雙眼已經不聚焦了,只有胸前還有些許起伏。
梁崇月從前學過,人死的時候,聽力是最后消失的感官,梁崇月料定蓮妃此時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俯身貼近蓮妃耳邊低語道:
“乖乖去死吧,很快本公主就將你的一對兒女也送下去陪你,一家四口,黃泉路上想必不會孤單了。”
梁崇月方才在蓮妃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中,忽然醒悟,赫言庭說得對,她從前可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性子,從前的梁崇月也該回來了。
看著蓮妃眼角落下的淚珠,梁崇月從胸口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畫,折吧折吧塞入蓮妃手中。
不論齊德元會不會將蓮妃和烏羌的私情告知渣爹,有了這幅畫,兩個死人又能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