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才開始回應起渣爹的話。
“父皇,兒臣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就連脈象都比兒臣從前把過的脈要強勁的多,兒臣可能就是昨夜里著了涼了,吃幾服藥,再休養(yǎng)幾日就好了,不必這樣麻煩了?!?
主要是梁崇月清楚,她這病實在蹊蹺,就算是說出去了,估計也沒人相信。
藥王谷的威名在外,若不是避世而立,怕是每天藥王谷的大門都能讓前來求藥者踏碎了。
她高燒的時候,太醫(yī)令也無法為她退燒,在渣爹那里只會以為太醫(yī)令無用。
如今她退燒了,那強勁的脈搏一點也不像是大病了一場的人會有的樣子。
藥王谷里都是神醫(yī),隨便一個人在大陸上的信服度都極高,哪怕是外祖父親自去請來的,她也不能完全放心,若是讓他看出端倪,她還要費勁解釋。
“不可,崇月聽話,你昨夜里高燒了一整晚,太醫(yī)院里那些個庸庸碌碌的老東西沒一個有辦法的,藥王谷的神醫(yī)是你這病最后的希望了。”
渣爹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嚴肅,梁崇月剛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就感覺到衣角像是被人扯住了。
她回頭看去,正好看見母后正在對她使眼色。
好在渣爹是站著的,看不到母后的眼色,有了母后這一記眼色,梁崇月心中安定了不少。
從前就聽說外祖父與藥王谷谷主私交甚好,看來今日來的這位神醫(yī),應該也是外祖父安排好了的。
梁崇月再看向渣爹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一副想通了的表情,蒼白的臉上也多了點生氣。
“那兒臣就多謝父皇了。”
崇月這樣聽話懂事,梁湛臉上欣慰的揉了揉她失去往日光澤的秀發(fā)。
面上不顯,梁湛的心卻還懸在半空,他昨夜守了崇月一整晚,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親眼所見崇月昨夜露在外面的皮膚透出火一樣的紅,整個人像是置身火海一樣。
公主權傾朝野,魚塘擠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