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云苓給準備的干糧和肉干,一邊聽李彧安精心謀劃的坦白局。
“臣在陛下那得知廢后尸體被送進京城后,就一直在調查此事,禮親王殿下最近手下動作太多,應當是覺得舒親王已經出局,在成年皇子之中無人能與他一較。”
梁崇月贊同的點了點頭,二哥確實能謀善斷,這些年來一直隱忍,熬到兩位兄弟內中都被逐出了繼位的可能,才開始行事,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不過上一世,梁崇禎能上位就代表二哥輸了,至于二哥的結局,或許是見自己繼位無望,一直暗藏野心,維持著世人眼中閑散王爺的模樣。
“臣無用,只查到了禮親王殿下背后之人勢力龐大,不是三家之中,就是那幾位有實權在手的老王爺了。”
梁崇月往嘴里送肉干的手不停,聽著李彧安的話,她也想起了那幾位得渣爹信任,手中有些權柄的老叔叔們。
不過李彧安可能有所不知,那些所謂的備受渣爹信任,手握重權,不過是渣爹和他們早就達成的交易罷了。
渣爹頒發圣旨,看似給了不少實權出去,實際上都是空殼子,那些個老叔叔們都是渣爹的手下敗將,只能聽從渣爹的意思辦事。
不過他們也得了臉面,說出去也是好聽,逢年過節都有不少巴結他們的官員排著隊給他們送禮,這些年的收受賄賂的事情也不少,只要不過分,渣爹也不會管。
彼此心里都有點數,做事上也有度,他們互相監督制衡,誰也不敢超了那個度,若是被告給渣爹,便是全家抄斬的命,屆時他們手中的一切就要便宜給了旁的兄弟。
至于三家,梁崇月把手里最后一塊肉干塞進了嘴里,小廚房做的東西就是好吃,用帕子擦了擦手,開始回想起來。
從前的老三家,是向家、獨孤家、和長居北地的蕭家。
除了獨孤家,其余兩家都是保皇派,尤其是蕭家,比起外祖父家還要直接坦蕩,早年間就放出話來,誰在皇位上,他們蕭家就是誰的人。
換句話說,還沒坐穩皇位之前,不必來找他們蕭家,他們從不早站隊。
自從獨孤家出局之后,新的三家就由江南的曲家上位。
曲家只有嫡系這一脈在官場上做官,旁系之中若是發現了能讀書習武的好苗子族中親長就會在祠堂之中做主將那孩子過繼到嫡系之中,只為了一直延續曲家一脈的長久。
除此之外,旁系除了不能做官之外,在生意場上有了嫡系的相助可謂是如魚得水,混得風生水起,短短十年間就從初露頭角,躋身三家之列,除了運氣,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不過這曲家會不會想要站隊二哥就說不準了,曲家一半多都是生意人,贏面這么大的生意,很難保證他們不心動。
“嗯,說的不錯,看來你這些年在藥王谷里養病也沒閑著,對于京城中的動向還是那么清楚。”
李彧安接過殿下用帕子包好遞來的肉干,因為手上不干凈,直接三兩下就塞進了嘴里。
梁崇月也不急,這真心丸的藥效時間不短,足夠她把所有問題都給問完了。
平安一手壓著承釗的頭,還不忘用另一只手給他喂點東西吃吃,別餓死了。
等李彧安把嘴巴里的東西吃完后,喝水順食的時候,梁崇月開始了新一輪的問話。
“這山洞里的尸體都是怎么回事?”
李彧安把水壺口用帕子包住擰上后,把水壺遞給了一旁被平安一直壓制的承釗,用眼神示意他不必著急。
承釗面如死灰的伸手接過太師遞來的水壺,他如今已經不著急了,只要他稍微一動,平安都能精準的按到他的傷口上。
若是早知道公主殿下這么厲害,他一定勸誡太師不必要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