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落日森林的深處,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正牢牢握住手中的匕首,聚精會神地盯著對面的氣勢凜然的穿云豹,一旁還有一只雪白的兔子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副場景,嘴巴還一動一動地,不知在咀嚼什么東西。
一時間,這片叢林只剩下了兔子的咀嚼聲和黑衣少年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幾不可聞的,鮮血落進泥土的聲音。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一滴濃稠的鮮血正從少年的匕首尖端上滑落。
“嘀嗒。”
“嘀嗒。”
“嘭!”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穿云豹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也慢慢地從它身下蔓延開來。
沒有了穿云豹的威脅,黑衣少年直起身子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隨意地往衣衫上擦了擦就重新插回腰間。
“回去吧,團子。”黑衣少年,也就是從遠招呼了一聲依舊悠閑的兔子,就大步流星往穿云豹的軀體走去,在他的右手放在穿云豹頭頂的瞬間,穿云豹的軀體立即消失不見,只有一地的鮮血和周圍的一片狼藉,證明剛才的事情不是幻覺。
在穿云豹的軀體被收回之后,剛才還待在原地的兔子頓時伸了伸懶腰,隨后頭也不回地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從遠的腳下也在此時泛起淡青的光芒,跟著它快速地在叢林中穿梭。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的景象豁然開朗,一條清澈的河流穿過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地,零星的小花點綴其中,河流對面的叢林時不時地竄出一些小獸出來飲水,還有一只似鹿非鹿的靈獸也在飲水,四目望去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從遠看到坐在河邊垂釣的老者,嘴角頓時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抬腳就要往老者的方向跑去,“師父!”
“停!”
從遠垂眸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胸口的魚竿,頓時委屈地撇了撇嘴,“知道了。”
從遠剛想抬腳走遠些洗漱,余光掃過一旁清澈的河流,眼底立馬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噗通!”
頭發半白的青衣老者猝不及防被濺起的水淋了一身,看著還在水里打滾的從遠頓時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你個混小子,我的魚都被你嚇跑了!”
從遠聞言悠閑地水里翻了個身,仰面笑道,“誰讓師父你總是嫌棄我一身血腥味,反正你也沒釣上來幾條,也不差這一回。”
都一年了,師父只要沒事都會在河邊垂釣上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臭,他半盞茶的功夫就能釣上來的魚,師父一年就釣上來一條,就這樣還一直鍥而不舍地守在河邊,真不知道事應該夸他有毅力,還是說他閑著沒事干。
猝不及防被徒弟揭了老底的申老面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剛想要教訓徒弟要尊老愛幼,就看見河面上泛起不同于往常的紅色。
“怎么回事?你今天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申老的眉頭微微擰起,蹙眉看著河中央的從遠。他這個徒弟往常即便是受傷,也不會將半個河面都染紅啊,難道今天遇到什么危險了?
“奧,今天不湊巧,碰到了一只四階的穿云豹,跟他打起來傷著了。”從遠睨了眼河面上大片的血色,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落日森林內圍本就危險重重,之前算是他運氣好,團子總能帶他找到三階的靈獸練手,這次遇到四階的靈獸也正常。
“不過師父放心,徒弟沒給師父丟人,我打贏了!”從遠傲嬌地昂了昂頭,等待著師父的夸獎。雖然他也負傷不少,但是最后是他打贏的。
“真厲害,不愧是我申川的徒弟。”申老看著在水里撲騰的從遠,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驕傲。雖然知道他的徒弟是千年難見的天才,但是知道他越級戰斗還打贏了,他還是忍不住地震驚。
從去年從遠被團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