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無奈地瞥了懷里的團子,這下好了,誤打誤撞毀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東西,他是逃也不是走也不是。
認命地轉(zhuǎn)過身子,從遠硬著頭皮從黑暗的環(huán)境里走了出來,“誤會,都是誤會。這個花燈是去年我在落日森林的時候撿的,說起來姑娘的花燈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至于這個果子······”
從遠苦惱地撓了撓頭,認命地道,“我再幫姑娘找一個吧。”
誰讓自己之前承了人家的情呢,雖然是誤打誤撞,但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有恩必報,祖母教過他的。
“你找?你怎么找?”云曈手腕一甩,手中的銀鞭砸在地上獵獵作響,激起陣陣灰塵。流螢果本就難尋,留給她們采摘的時間也短,基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tài),不然依照她云家的權勢,也不會陰差陽錯尋了十年,才找到這樣一株即將成熟的果子。
就憑一個年歲不足雙十的少年,她還不如自己派人去找。
“竭盡所能。”從遠恭敬地行了一禮。
畢竟是他魯莽在先,為恩人找一枚果子不算什么。
云曈看著從遠恭敬的樣子,一時間有火也發(fā)不出。
她雖然嬌縱,但是世家大族的教養(yǎng)不允許她對一個態(tài)度誠懇的人發(fā)火,可是,那流螢果······自己期待了這么久的流螢果就這樣被人給毀了,任誰都不會高興。
就在現(xiàn)場因為兩個當事人的沉默,而陷入寂靜的時候,云曈身邊的云昽上前一步壓下了她手持銀鞭的右手,禮貌地開口道,“無妨,不用這位小兄弟費心,我們再去找一株就是了。”反正尋不尋得流螢果對他影響不大,沒必要為了此事在此糾纏。
“哥!”云曈聽了自家哥哥寬容的話語,不贊同地跺了跺腳,這可是她們尋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無妨。”云昽輕輕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腕低聲安慰道,“反正我已經(jīng)習慣了,不差這兩年。”
云曈聽著云昽幾乎自暴自棄的話語,悄悄紅了眼眶,明明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只要再摘得流螢果,哥哥就可以重見光明了,可是······
云昽聽見身邊低不可聞的哽咽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準確地擦掉了云曈眼角的淚珠,“好了,云家的大小姐這么容易就哭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再說了,人家又不是有意的,曈兒可不能再為難人家了。”
從遠聽著兄妹倆之間的對話,再看看那位白衣少年在火光下暗淡無光的雙眸,突然覺得自己腮幫子疼,這都是什么事啊?
輕嘆一聲,從遠無奈地出聲道,“沒事,反正我也是要在這森林里呆上一段時間的,給你們找果子也就是順手的事,況且這果子也是因為我們才······”
從遠說到這里瞥了一眼自己懷里的團子,看著它悠閑的模樣不禁一陣牙疼,這下好了,自己還沒走出落日森林的范圍呢,就要給這只團子擦屁股,真是······
不等云昽推辭,從遠就接著說道,“這樣也算是償還了這位姑娘的恩情,這位兄弟不會連報恩的機會都不給我吧?不然以后我可是會寢食難安的。”
祖母說過,欠了別人的恩情就要償還的。雖然一個流螢果對于救命之恩來說有點少了,但是能償還一點是一點吧。
原本還想拒絕的云昽,在從遠說出這一番話后,臉色頓時變得為難起來,猶豫了片刻才松口道,“既如此,就麻煩這位小兄弟了。我叫云昽,這位是我妹妹云曈,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不如之后就跟我們一起行動吧?這樣我們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叫我從遠就好。”
互通了姓名的從遠原本想就此別過,畢竟當初陳書就是這樣一番說辭,邀請他一起前往青云宗的。說是有個照應,后來確實給了他一個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