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常奇拖著自己傷重的身子費力攔在了從遠的長劍之下。
“起開。”從遠將劍橫在他脖子上冷冷地注視著他,面無表情地道。
“還請這位公子手下留情,你不能殺他。他是玄陽宗大長老的獨生子,大長老可是天階靈王,要是殺了他的兒子的話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常奇懇求地拉住了從遠的衣角哀求道。杜宇現在還不能死,起碼不能在他們跟著的情況下死,不然他們都會活不成的,他是生是死不要緊,可是他還有個弟弟在玄陽宗呢。
周圍同行的弟子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一臉懇求道。
“你勸我手下留情,那你剛才可有勸他手下留情嗎?”從遠盯著攔在杜宇身前的常奇聲音平靜地道。
“我······我攔了的,可是······”常奇一臉哀痛地開口道。他雖然是杜宇名義上的師兄,但實際上不過是杜宇的護衛罷了,師父讓他護著杜宇他也只能護著,不能違背。就像剛才杜宇用捆天鎖將這些傭兵困住以后,他有勸告他拿下帳篷就可以,可是他非要教訓那些人,還給了他一劍讓同行的師弟們攔住了他,他也無能為力。
被常奇護在身后的杜宇見他這副窩囊樣直接一把推開了他,一臉猙獰道,“你以為他是誰?可以攔下我做的決定。不妨告訴你,這些人被我困住虐打的時候可沒一個開口求饒的,直到我讓人把帳篷里的那一位拉出來,將劍擱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猜怎么著?這些剛才還硬氣的人頓時就跪了一地求我放過他,可是已經晚了呢,就算他們求饒我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你是不知道啊?捆天鎖困住了他們的修為,我一劍一劍殺的有多么痛快!怎么,你這個眼神看著我?”常奇看著從遠愈發冰冷的眼神心底雖然閃過一絲恐慌,但是很快被他掩蓋了下去,一臉張狂道,“你不敢殺我的,你賭不起。”
“是嗎?”沒了常奇的阻攔,從遠手起劍落狠狠劈了下去。
杜宇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劍芒剛想說話,一道耀眼的劍光閃過,薄薄的劍身上面映出他驚恐的表情。
“噗嗤。”利刃劃過血肉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杜宇的脖子傷口處立馬噴濺出大量的鮮血,有一縷鮮血濺到從遠的臉上,但是他卻連瞳孔都沒有變化半分。
“完了。”常奇看著倒下的杜宇無力地癱坐在地,像是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
“從遠!”
“林杰!”
一個時辰內找到短尾環蛇回來的云家兄妹和魏別鶴等人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林杰!林杰你怎么樣?”逐日隊隊的人紛紛都奔到自家隊友身邊,魏別鶴小心翼翼地扶住林杰的肩膀,一個大男人聲音忍不住帶上了哽咽,陸錚鳴也緩緩跪在旁邊悲傷地看著林杰的側臉。
“從遠。”云曈走到從遠身邊看著他染血的側顏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余光掃過他微微顫抖的劍尖,右手忍不住覆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腕,“從遠。”
“怎么了?”從遠閉了閉眼將腦海里嗡嗡的雜音甩掉,這才側首看向一旁的云曈輕聲問道。
“你······”云曈猶豫著開口一時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在她猶豫的時間,后面不遠處突然響起陸錚鳴的喊聲,“小遠,你快來,見松、見松他快不行了,我們把短尾環蛇帶回來了。”
一聽到陸錚鳴的呼喊,從遠急忙轉身奔向了他們的所在,連甩掉了云曈的右手都沒有察覺。
云曈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又看了一眼從遠的背影也連忙跟了上去。
從遠蹲在李見松旁邊聽著他愈發微弱的呼吸,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團子,“火。”
團子也知事情的輕重,從嘴里吐處一團火焰給從遠,從遠就這樣一邊處理手中的藥材,一邊用精神